“好,我等你。”張文仲答道。
就在陳嫻準備轉身進臥室換衣服的時候,聽見了動靜的陳曦,也從他的臥室中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小聲的詢問道:“姐,怎麼辦?”
陳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怎麼辦?先讓他進來,聽聽看是什麼事情再說。”
陳曦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進臥室換下睡衣。不過就在轉身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來,連忙問道:“哎。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住處呢,姐,該不會是你透露給他的吧?”
“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住處所在,他也從來沒有詢問過我的住處……”說到這裡,陳嫻倒也是看開了,竟是神色平淡的笑了笑,說道:“只怕他不僅是知曉了我們的住處,同樣也是知曉了我們來雍城的目地……可笑我之前還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卻沒有想到,早就已經被人給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曦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地?那我們還開門將他給放進屋裡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陳嫻冷笑著說道:“不開門又能怎樣?難不成你認為那扇防盜門能夠阻擋得了他?既然他選擇了敲門而不是破門而入,這就說明事情還有商榷的餘地。如果我們閉門不開,惹惱了他,那可就真是完蛋了!”說罷,她不再理會陳曦,進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陳曦在自己的臥室門前呆站了數秒,最終也是返回了自己的臥室,脫下了睡衣,換上了正裝。
片刻之後,陳嫻開了門,請張文仲進到屋內。
張文仲坐在了沙發上,陳嫻和陳曦兩姐弟則是搬來了兩根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三人之間,就隔著一張玻璃茶几。陳嫻這會兒已經是徹底的靜下了心來,言談舉止頗為得體。相比之下,陳曦卻是有些心神不寧,不僅是全身肌肉緊繃,那一雙眼睛更是不停的在張文仲的身上瞄來瞄去。
然而從始至終。張文仲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讓生性高傲的他,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忿怒。
恢復了八面玲瓏的陳嫻,含笑問道:“不知道這麼晚了,張副院長究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我呢?喔,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弟弟陳曦。你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吧?我們讀高中那會兒,他也正好是在我們學校念初中。”
張文仲向著陳曦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在了玻璃茶几上面,說道:“我是來還車給你們的。”
看著這把車鑰匙上面的現代標誌,陳嫻和陳曦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陳嫻還能夠沉得住氣,陳曦卻是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滿臉戾氣的質問道:“這是陳墨的車鑰匙,陳墨人呢?!”
“死了。”張文仲回答道。
“你是殺了他的!?”陳曦猛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來,雖然他看不起陳墨,雖然他討厭陳墨,但陳墨畢竟是他們陳家的人。他們陳家的人死了,他自然是要為之報仇的。所以,他作勢就要向張文仲撲去。
張文仲依然沒有看他,只是淡然的說了兩個字:“坐下!”
張文仲說這兩個字的聲音並不大,語調也甚是平淡。彷彿就是在和人閒聊一般。並不存在什麼暴喝、厲喝之類的語氣助詞。但就是這樣,作勢欲撲的陳曦,突然是感覺到了一道如山嶽般沉重的氣場,鋪天蓋地的向著他狂湧而來,竟是將他給死死的壓著,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面。任憑他怎樣的努力,都無法掙脫這道壓在身上的恐怖氣場。
一時之間,陳曦臉色慘白,全身上下更是汗如雨注。
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縱然是在陳家最厲害的老祖宗面前,他也未曾遇到過這樣離奇的事情。
在震驚之餘。陳曦也是滿心好奇:僅僅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