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猴子,那還當什麼兵?”
上官勇“唉”地一聲嘆,說:“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再教訓那小子去。”
“五少爺能讓大哥碰平寧一指頭嗎?”副將笑問道。
“算了,不說他了,”上官勇無奈道:“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
“知道了,”副將大聲應了一聲後,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上官勇跟身後的親兵們道:“我們走。”
親兵說:“侯爺,我們回刑場?”
上官勇點頭,打馬又往街市裡走去。
親兵們緊跟在上官勇的身後,從這條街市橫穿過去,是去城西刑場的近道。
上官勇馬到了街市裡的一個十字路口時,一個小孩兒的哭聲,突然就在上官勇左手邊的,一戶商鋪的屋簷下響了起來。這哭聲響得毫無預兆,把上官大將軍嚇了一跳,馬都跑去了,忙又退了回來。
一行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一個倒扣在地上的竹筐上,小孩的哭聲就是從這個竹筐裡傳出來的。
“怎麼會有小孩躲在這裡面?”有親兵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下去看看。”
說話的這個親兵跳下了馬,跑到了屋簷下,伸手就掀開了竹筐,一個身穿囚服的小孩坐在竹筐下面,囚服很大,穿在這小孩子的身上像個袍子。
小孩看到面前這一行人,哭得更是厲害了。
上官勇一看這小孩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麻煩了,今天這條街上穿囚服的人,只能是安元志他們從大理寺押出來的死囚,這小孩也不知道是內廷的,還是何府的。
“你是什麼人啊?”站屋簷下的親兵問這小孩道。
小孩開始哭著往外爬,爬到了屋簷下後,就在積水的路上爬著,嘴裡邊哭,邊含糊不清地喊著孃親。
“還不會走啊,”有親兵跟上官勇道。
也有親兵問上官勇道:“侯爺這要怎麼辦?把這小孩送到刑場去?”
屋簷下的親兵追上了大哭不止的小孩,抱起來一看,跟上官勇說:“侯爺,這是個女孩!”
“你再看看她身上有什麼,”有親兵說道。
這親兵再把小女孩的身上翻了翻,然後臉色一變,把小孩子舉給上官勇看,說:“侯爺,這是個戰奴啊。”
上官勇也看見這女孩手臂上的烙印了,知道這應該是何炎府裡哪個戰奴的小孩了。“何炎從軍多年,收戰俘為奴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上官勇跟手下的親兵們道。
“是啊,說不定這小孩的老子娘還是聖上賞何炎的呢,”有親兵說道。
“可憐,”又一個親兵說:“這麼小的孩子,也要跟著何炎一起死了。”
抱著小女孩的親兵說:“侯爺,我們怎麼辦?”
上官勇正猶豫間,斜刺裡又衝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頭撞在這親兵的身上,伸手就要搶孩子。
“嗨!”這親兵抬腿就踹這少年。
少年倒在了地上後,抱著這親兵的腿不撒手,張嘴就咬。
親兵吃疼之下,甩這少年半天,愣是沒把這少年甩開。
“阿忠啊!”有親兵大笑了起來,說:“虧你還是個練武的人,連這個蘆柴都弄不住?”
上官勇聽手下叫這少年蘆柴,覺得手下沒叫錯,這少年的個子看著不小,只是太瘦了,身上好像只長了骨頭沒長肉,因為瘦,這少年看起來眼睛特別大,透著絕望,也帶著幾分倔強。“去幫忙,”上官勇命左右道。
又有兩個親兵跳下了馬,三個大人合力,把這枯瘦的少年人按在了地上,
阿忠看看這少年的左手臂,跟上官勇喊道:“侯爺,他也是個戰奴!”
少年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但不是囚服,聽了阿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