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楠拿了藥方出去命自己的人去弄藥,走回來就問大夫道:“那他到底有沒有傷到心脈?”
大夫搖了搖頭,道:“這要取箭之後才能知道。”
安元志抱緊了袁義,說:“他一定沒事的!”
大夫給袁義服了麻藥,道:“五少爺,在下要取箭了,你抱緊了他。”
安元志讓袁義咬了一塊毛巾,用手捂住了袁義的眼睛,跟袁義小聲道:“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慶楠蹲下身,按住了袁義的雙腿,他知道袁義的功夫好,沒敢省力氣,而是用了全力。
安太師跟上官勇站在廊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落,道:“袁威他們呢?”
上官勇小聲道:“我怕袁義有血跡留在地上,讓袁威他們去清了。”
“嗯,”安太師道:“還算有腦子,知道是什麼人傷得袁義?”
上官勇搖頭,“兇手在福慶街突然動得手。”
“福慶街,那離安府還遠呢,”安太師道:“看來這些人就是想殺袁義的。”
上官勇道:“她在宮裡會不會有危險?”
“若是能在宮裡衝袁義下手,這些人又何必在宮外動手?”安太師說道:“有什麼比讓袁義死在娘娘的面前,更能剌激娘娘的了?”
“所以這還是衝著她去的?”
“自然是衝著娘娘去的,”安太師冷聲道:“衛朝,你覺得這些人的主子是誰?”
上官勇搖頭。
“大局一日不定,娘娘那裡就一日不得太平,”安太師看著上官勇道。
上官勇陰沉著臉站在那裡,道:“太師,大局何時能定?”
“就算新皇登基,你又怎麼知道他會容你們?”安太師小聲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看向了安太師。
“我生養的女兒,我多少能知道一些她的心思,”安太師冷笑道:“只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管是誰登基為帝,錦繡都是先皇的妃子,九殿下的生母,新皇要如何成全你們?趁亂遠走高飛,倒也是一條路,只是衛朝,你們就一定能走得了嗎?”
642倒鉤
上官勇過了半天才問安太師道:“太師,你想我怎麼做?”
安太師的目光在頭頂氣死風燈的燈光印襯之下,晃得很幽深,“再想想吧,”他跟上官勇小聲道:“現在還有時間讓我們想。”現在還不是把心中所想跟上官勇和盤托出的時候,安太師扭頭去看眼前的大雪,有些事與其求人,不如讓他自己心甘情願地去做。
袁威這時帶著人回來,幾個人身上都是落了厚厚的一層雪。
“怎麼樣了?”上官勇問袁威道。
“雪把大哥的血都蓋住了,”袁威見安太師也在後,一邊給安太師行禮一邊跟上官勇道:“我們出去把四周都轉了一圈,沒看到血跡,也沒看到可疑的人。”
“那些人會不會追袁義追到了這裡後,才回去的?”安太師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道:“袁義的輕功很好,想追上他不容易。”
“你確定?”安太師道:“一會兒不會有一幫人殺過來,搜查一個私進軍營的太監總管吧?”
袁威說:“要是來人,不早來人了?”
安太師衝袁威那裡一眼看過去,袁威不敢說話了。
上官勇道:“這裡不是那麼好進的地方,要是來人,我可以安排太師和袁義安全離開。”
“你就這麼篤定?”
上官勇沒說什麼大話,只是點了點頭。
屋裡這時傳來了袁義的一聲叫聲,“啊”的一聲喊,短促卻讓人聽著心驚。
上官勇轉身就進了屋。
袁威這會兒也顧不上安太師在了,從安太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