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和眾將官異口同聲道:“臣遵旨。”
世宗轉身下河堤時,還踉蹌了一下。
上官勇伸手扶了世宗一把,輕聲道:“聖上小心。”
大雨之中,世宗看看上官勇扶著自己的這隻手,目光晦暗不明。
上官勇也只扶了世宗這一下,在世宗站穩身體之後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吉和趕上前,伸手要扶世宗下河堤。
世宗甩開了吉和的手,說了一句:“不必了。”
“橋要倒了!”這個時候,有將官大喊了一聲。
眾人一起回頭,就看方才在風中搖擺如同鞦韆的吊橋,這會兒斷成了數截,斷橋掉進了水中,濺起了幾丈高的水花,被水一衝,很快就如同先前的那艘船一般,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眾將官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若是強行過橋,那橋上的人,這會兒就一定都隨著這橋一起,全都沒了。
“走,”世宗喝了一聲,邁步就下了河堤。
大軍安營紮寨的訊息傳到後軍營的時候,安元志已經坐在馬上,淋著雨都要睡著了。
袁威下了馬,跑到了安元志的馬前,喊安元志道:“少爺,你下馬啊!”
安元志睜開眼,在馬上又坐了一會兒後,才下了馬。
“聖上下旨安營紮寨了,”袁威說:“少爺你再忍一下,等我們把營帳紮起來,你再睡一會兒。”
安元志衝袁威擺了擺手,抬頭看看天,下著大雨的天這會兒黑沉沉地一片,“我去軍裡看一下,”安元志跟袁威說:“你在這裡看著。”
“小誠子,”袁威扭頭就喊袁誠,說:“你跟著少爺。”
袁誠跟到了安元志的身後,說:“少爺,我們去哪兒?”
安元志沒說話,邁步往前走。
伙頭軍們在世宗下旨安營紮寨之後,便在空地上搭了一個棚子,架起幾口大鍋,開始煮熱湯,想讓後軍的眾兵將喝點熱湯,驅驅寒涼。
安元志帶著袁誠走到了棚外,沒看到來給白承澤煮食的五王府侍衛,“去看一下五殿下,”安元志小聲跟袁誠道。
袁誠跑走了。
安元志又往劉高正那裡走。
劉高正這會兒正站在泥地裡,盯著手下給糧草車加蓋子呢。
“進水了?”安元志走到了劉高正的身邊後,小聲問了一句。
劉高正這會兒跟安元志已經很熟了,張嘴就暴了一句粗口,跟安元志說:“這賊老天再這麼下下去,我往車上蓋再多的東西,都他媽的白搭。”
安元志抹一下眼睛。
“這雨一下,前路更難行,”劉高正壓低了聲音,又跟安元志說:“這一路太不順!真他的見鬼!”
安元志搖了搖頭,笑道:“快要入冬了麼,這叫一場秋雨一場涼。”
劉高正乾笑了幾聲,說:“五少爺,我去前面看一下,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一起喝酒。”
“好,”安元志答應的很乾脆。
劉高正帶著幾個副將和親兵往前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喝呼兵卒們看好糧草車。
袁誠一路找了過來,跑到了安元志的身旁小聲道:“五殿下可能是著了涼,白登去找了軍醫。”
安元志說:“只是著了涼?”
袁誠說:“我聽到他在帳裡咳嗽啊。”
“他的人這麼快就搭好帳篷了?”
“少爺,我們那裡的帳篷也搭起來了。”
安元志小聲道:“這種人病死了才好呢!”
袁誠說:“著涼這病要不了人命。”
安元志往白承澤的營帳那裡走去,說:“他們找的哪個軍醫?”
袁誠說:“是從中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