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袁義打斷了韓約的牢騷,小聲點了韓約一句:“那是聖上的皇兄。”
韓約連連搖頭,說:“現在吉大總管看見白承瑜就發憷。”
袁義說:“為何?”
“你忘了?”韓約說:“當年帶人搜芳草殿,抓蔣妃的人就是吉和啊,七王要是得了聖上的青眼,那吉和還混什麼?七王怎麼著也會為蔣妃報仇吧?”
蔣妃不是死在安錦繡的手上,只是沒有安錦繡,蔣嫣然那個女人也不會死,袁義心煩地搓一把臉,跟韓約說:“你等太后娘娘示下吧,我先回去了。”
韓約看著袁義幾個閃身就沒了蹤影之後,跟手下們道:“先散了吧,暫時輪不到我們出力了。”
有手下就問韓約:“大人,出什麼事了?”
韓約白了這手下一眼,說:“宮裡的事是你能問的?嫌命長是不是?”
韓約這一瞪眼罵人,沒大內侍衛敢吱聲了,散了佇列,各幹各的去了。
韓約站在原地撓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才回來就這麼多事啊。”
白承意這會兒站在了安錦繡的面前,說:“母后,剌客往帝宮這裡跑了。”
“聖上放心吧,”安錦繡說:“剌客進不了帝宮。”
“怎麼會有剌客呢?”白承意問安錦繡道:“誰會殺七哥?”
“我剛剛回來,”安錦繡說:“七王的事,我不知道啊。”
白承意鎖著眉頭,說:“母后,這個剌客一定要抓住。”
“讓大理寺去抓吧,”安錦繡說:“賢王爺的武藝很好,沒想到他就在七王的身邊,竟然沒護住七王。”
白承意說:“那是這個剌客的武藝比五哥還要高?”
“聖上,”安錦繡看著白承意道:“我聽說七王現在的日子過得很不如意?”
白承意點頭。
“之前四殿下在的時候,七王的日子過得很好,”安錦繡說:“怎麼去了賢王府,他的日子反而不如意了?”
白承意說:“七哥說他連母妃都沒有,沒有人管他啊。”
“那一直照顧他的四王妃算什麼?”安錦繡說:“他在賢王府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
白承意說:“朕看過的,太監們都不願理他。”
“哦?”安錦繡說:“那聖上沒有為七王出頭嗎?”
白承意說:“出了啊,那次太師和周相都在,朕要殺那兩個太監的,最後還是七哥為他們求了情,最後朕打了他們一頓。”
“這麼巧?”安錦繡笑了一下,說:“那個太監也太會選時候怠慢七王了,他們的命看來不怎麼好。”
白承意把安錦繡的話想了想,說:“母后,這不可能是七哥跟朕演戲啊,沒人知道朕會去偏殿。”
“我沒說他在演戲,”安錦繡說:“就是覺得巧了些,怎麼每次七王被人欺負倒黴的時候,都能讓聖上看見呢?怎麼我一次都沒看見過?”
白承意說:“母后不在京城啊。”
“周相和太師是怎麼跟聖上說的?”
“關於七哥的?”
安錦繡點一下頭。
白承意說:“他們沒說什麼,七哥沒權沒勢,誰會在意他?”
“這也是七王跟聖上說的話吧?”安錦繡問白承意道。
白承意說:“是啊。”
“看來七王跟一般的少年人還真是不一樣,”安錦繡說道:“一般人可不會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男子漢不都是要點自尊的嗎?”
白承意愣怔住了。
“七王說自己沒人照顧,還真是可憐,”安錦繡說:“不過聖上的四哥,四嫂,還有如今正照顧著他的賢王爺,聽了七王的話後,應該會有些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