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終於聲音冰冷地道:“安家沒有對不起我,你就當我混蛋,讓我認秦氏,絕不可能!”
“秦氏這二字也是你能說的?!”老太君怒道。
安元志冷笑一聲。
安元禮道:“安元志,你現在不過是運勢好,不過誰也不會永遠走運,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沒有安家,你以為你安元志走出去,有多少人能多看你一眼?”
“我有今天也是我一步步走出來的!”安元志也怒道:“安家幫過我什麼?!”
“我不管你說什麼,”老太君這個時候蠻橫道:“你是安家的少爺,我不會放你走,你就別想走!秦氏出不了院門,她也是安家的正室夫人,把你記在她的名下,你以為若不是聖上的聖意在那裡,你能當安家的嫡子?”
安元志氣得心裡再次血氣翻湧,接連幾口血吐了出來。
“母親,”安太師看安元志這樣了,跟老太君急道:“有話一會兒再說吧。”
“他死也是安家的鬼!”老太君卻恨恨地道。在老太君的心裡,安元志遠不比上四個嫡出的孫子,只可惜這四個嫡孫運勢都比不上安元志,否則她怎麼會拉下臉來,強留安元志在安家?由庶變嫡,在老太君看來應該是安元志感恩戴德的事,卻沒想到安元志一千一萬個看不上,安家從來就是老太君的命,所以這會兒老太君心裡的憤怒也可想而知了。
安元志想笑,卻張嘴又是一口血。
就在這個時候,內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安太師還以為是大夫來了,忙道:“先生快來看看犬子,他吐血了。”
上官勇被安家的一個管事領了進來,進門就看見了安元志趴在床邊上往地上吐血,忙就叫了一聲:“元志!”
安太師聽到上官勇的聲音,轉身一看是上官勇,忙道:“衛朝你怎麼來了?”
上官勇只要沒有再娶,在身份上就還是安家的女婿,再加上安家還打著讓他娶了安錦曲當繼弦的心思,老太君和安太師都巴不得上官勇把安府當作自己家,所以安家的大門對上官勇來說,進不難出也不難。
老太君看見上官勇來,便也開口明知故問地道:“衛朝是來看元志的?”
上官勇看安元志吐血,安家的這四個人就站在一旁看著,當下就沉了臉,衝老太君和安太師抱拳行了一禮後,便快步走到了安元志的床邊,扶住了安元志道:“你怎麼樣?”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來,感覺自己的委屈終於可以有人聽聽了,拉著上官勇的手道:“他們逼我!”
上官勇把安元志扶正過來,將安元志的頭微微抬著,道:“他們逼你什麼?”
“他們不肯放我走!”安元志恨道。
上官勇看向了安太師,說:“太師,這是何故?聖上不是下旨了嗎?”
安太師還沒開口,老太君就道:“我們要把他記在你岳母的名下,這是在逼他?他不知好歹,衛朝你不必管他!”
把安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上官勇的手當下就是一抖。
大夫這時跟著大管家走了進來。
上官勇看安元志還要開口說話,便道:“先看傷,有話一會兒再說。”
“將軍,”這大夫進來見到上官勇坐在安元志的床邊上,忙給上官勇行了一禮。
“先生不必多禮,”上官勇道:“元志他吐血了。”
床下的地面上一灘血,安元志的嘴角,下巴上都有血跡,大夫看看安元志的臉色,忙就上前來為安元志把脈。
上官勇託著安元志的頭沒丟手,跟安太師說:“太師,元志傷重,這個時候該讓他休息,有什麼話不能等他身體好一點後再說?”
安太師還沒怎麼樣,老太君的老臉先掛不住了,上官勇這就是在怪他們安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