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九字,一模一樣。
蘇養直不敢說話,兩個太醫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世宗盯著兩個九字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事不要往外說了。”
蘇養直忙道:“臣遵旨。”
這個九字,是白承澤指示這暗衛去加害白承意嗎?八皇子被人乾淨利落地害了後,世宗不得不這麼想這個九字的含義。
“命韓約帶著人去守千秋殿,”世宗命吉和道:“有擅入者,斬。”
236想不想坐他的位置?
安元志用完了晚飯,從臨時供他們這些兵將休息的宮室裡走出來,就看見上官勇站在庭院裡發呆。安元志看了看四周,走上前,小聲道:“姐夫怎麼不去看看我姐?”
“噓,”上官勇忙讓安元志閉嘴。
“這裡沒有外人,”安元志說:“我這樣說話也能被人聽到?”
“現在不是時候,”上官勇仰首望天道:“你也不要去找她,這個時候去只會害了她。”
安元志也抬頭看天,星空之上,一輪明月高懸,那月光就這麼清冷地照下來,給夜色平添了一抹孤寒。安元志往上官勇的身邊靠了靠,說:“你說我姐的那招有用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說:“皇家的事,我想不明白。”
“說到底就是為了那把椅子,”安元志說:“也不知道我姐在想什麼心思,她是要為九皇子謀位嗎?”
上官勇低下頭。
“姐夫你怎麼不說話?”安元志看著上官勇問道。
“你姐也是沒辦法,”上官勇這才說道:“這宮裡是吃人的地方。”
安元志不忿地踢了一腳身旁的花臺,跟上官勇說:“姐夫,我就不信,我一輩子就得活的這麼小心翼翼!”
上官勇拍了拍安元志的肩頭,這個世上真正能活的恣意瀟灑的能有幾人?大家不都是小心翼翼地活著?上官勇很想安錦繡,只是這個時候,他就是得忍著,這不也是一種小心翼翼?
安錦繡這個時候坐在白承意的小床旁,親了親白承意的小臉,問袁義道:“那香包沒沾他的身吧?”
“沒事,”袁義說:“香包一直放在我的袖子裡,榮雙不會看出來的。”
安錦繡喃喃地道:“這樣就好。”
“聖上會罰沈妃和五皇子嗎?”袁義問安錦繡道:“他不會不問這事吧?”
“主子,”紫鴛這時跑了進來,跟安錦繡說:“大總管帶著韓約來了,聖上讓韓約帶兵來看千秋殿。”
安錦繡看著袁義說:“這就是聖上的動作。”
“只是派韓約來看著?”袁義不滿道,他們費了這一天的勁,最後就得到一個讓韓約來看守的結果?
安錦繡衝袁義擺擺手,跟紫鴛說:“你帶大總管過來,讓韓約在前廳等我。”
紫鴛又跑了出去。
“聖上對白承澤起疑心了,”安錦繡這才跟袁義說:“這是我能要的最好的結果了。”
袁義說:“那沈妃娘娘呢?”
“她?”安錦繡一笑,“沒有了白承澤,她便什麼都不是,我們不必在意她。”
袁義皺眉道:“只是疑心就夠了?聖上也疑心主子你了啊。”
“這不一樣,”安錦繡說:“我只是一個妃子,生死都不由我選,而白承澤是皇子,一個皇子失了聖心,離那把龍椅就遠了。”
“他真會害九殿下嗎?”袁義又問道。
“他看見將軍跟我在一起說話了,”安錦繡說:“他的心思我能猜得到,只要承意死了,將軍就還是他手裡的一張牌,他一定會害承意。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防是防不住的,在他動手之前,我們不如把他的心思捅到聖上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