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不可以說的,這在錦繡山莊也不是什麼密事。當年舅母、舅舅去得早,舅舅臨終前囑託過母親照顧好他的一雙兒女,母親便對自幼喪父的表弟文松和表妹文霏疼愛有加。後來母親去世,母親與父親伉儷情深,父親自然對劉家的兩個孩子十分照顧。”
劉家的兩個孩子?這種語氣的稱呼,難道付青山與他們不和麼?
接著聽見付青山說道:“後來,文松與如錦相愛,我與父親本樂見其成,卻不料後來……”
付青山略一嘆氣:“後來,父親和如錦不知怎麼就起了讓文松入贅的心思,他們本意是好的,文松家裡已經沒人了,讓文松入贅,父親再把文霏也接近山莊中,也好有個照顧。而且父親對女兒極其不捨,這樣也全了父親的愛女之心。卻不料,文松表弟誤以為這是付家對劉家的輕視,甚至一日與如錦爭吵時說道不再需要付家的施捨了。”
玉清月微微側頭,看著亭子的圍欄,劉文松自幼喪父喪母大約心思本來比旁人細膩多疑些,又出了入贅之事,難免多想些。
“然而,這些話傳入了父親的耳朵中,父親自是十分痛心失望,對他們的一片愛護之心原來一直被誤解,父親氣急,隨口說道不許文松再與如錦來往。這本是一句氣話,待父親氣消之後,這件事自然不會當真。然而文松本就是一個容易較真的性子,當時又失了理智,所以便信以為真,又說了些對父親不敬的話,被父親一怒之下趕出山莊。”
“文松也不知為何就這樣鑽了牛角尖,後來數次與父親和如錦相見都不歡而散,矛盾竟越積越深。這次父親大辦壽宴,江湖上有傳言稱是為了給錦繡山莊的三位小姐招婿,文松是個急性子,不知會不會因為這個,他……”付青山並未繼續說下去,然而在他心中似乎已經認定了此事與劉文鬆脫不了干係。
半晌,玉清月突然道:“既然我已答應付前輩找出真兇,便會盡力而為。”
付青山轉過身看著眼神清冷的玉清月,忽然抽出放在桌上的配劍:“一直聽聞玉姑娘武功高強,卻無緣見識,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與玉姑娘切磋一番?”
玉清月看著一身酒氣,眼神有些戾氣的付青山,切磋是假髮洩是真吧。這樣想著,卻也沒有推脫,拿著手中玉笛緩緩起身。還未待她離開桌邊,付青山便一個移步攻了過來,劍氣帶著夜間的冷風撲面而來。
玉清月迅速旋身錯過劍氣,繼而迅速出手,付青山手執長劍,玉清月便以防禦為主,兼以玉笛輔助攻擊,每當付青山長劍相指,她便精妙的錯過,招招看似要達到目的,卻每次被玉清月以極其微妙的角度躲過。但付青山好像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收斂,卻好像因為屢次進攻不得手而有些惱羞成怒,再加上剛剛喝了不少酒,心裡又有鬱結之氣,手下便漸漸失了分寸。
青色的衣衫在劍影中飛舞,若驚鴻劃過,伴著柔和的月色,雖然劍氣驚人,那道青色的身影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肅殺之氣。
遠處白衣男子靜靜地站著,看著兩人的動作,不語。
半個時辰過去了,付青山似乎漸漸收回了理智,手下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最終收起了攻勢,付青山看著絲毫不見狼狽的玉清月,臉色暗沉,最後卻化作了敬佩,說道:“受教了。”
玉清月微微頷首:“付公子過謙了。”
“在下剛剛有些失了理智,下手有些過重,還請玉姑娘見諒。”付青山抱拳道。
“無礙。”這件事,玉清月本來也未放在心上。
付青山收起配劍:“在下告辭,玉姑娘也早些歇著吧,明日還要請玉姑娘協助錦繡山莊。”說罷轉身離開了。
玉清月看著付青山的背影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驀地轉身,對著亭外的一個方向望去,接著便見一個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