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在不斷的變化著法訣,口中快速的唸誦出了一句晦澀難懂的咒語來。那隻黑色十字架上面。立刻就閃過了一抹妖異的幽藍色光芒,緊接著,一團徹骨的寒氣陡然出現在了張文仲的四周,瞬間就將他給緊緊的包裹在了其中。
眨眼間的功夫,張文仲的全身各處就被厚實的冰霜給覆蓋了,同時,兩道冰柱還出現在了他的雙腳上,將他的雙腳和地面給緊緊的凍到了一起。張文仲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些冰霜不僅是凍的他肌膚生疼,更是拖緩了他的速度。
看著被冰霜給限制住了活動的張文仲,格溫娜維爾略帶得意的冷笑了起來:“千百年來,不知道是有多少厲害的戰士和巫師,栽倒在了我的‘寒冰囚籠’和蘭斯洛的‘火槍突刺’的聯合進攻下!你雖然是很厲害,但是也絕對不會例外。”
然而,身處在這樣的劣勢險境中,張文仲卻是一點兒也不驚慌,反而還表現的異常冷靜,點頭答道:“你們兩人一冰一火,一陰一陽,居然是暗合了陰陽相濟的道理,也就無怪那些戰士和巫師,會栽倒在你們的手中……”
就在這說話之間,急速衝鋒的蘭斯洛已經到了張文仲的身前,他猛的深吸了一口氣,伴隨著暴喝聲雙臂向前猛推,那根被他雙手緊握著的、熊熊燃燒著的橡木長槍的突刺速度,竟是在這一瞬間又加快了一倍不止。猛刺向了張文仲的胸膛,如同是一條烈焰惡蛟,要將張文仲奪而噬之。一道道瘋狂暴戾的槍氣,更是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從四面八方席捲奔向了張文仲,尚未近到他的身前,就已經將周遭的牆壁和地面給刮割出了無數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深痕來。
蘭斯洛這一槍的氣勢,竟是強大如斯,一時無兩!
整個天地,彷彿都在蘭斯洛的這一槍下簌簌戰慄!
第一騎士,名不虛傳!
身處在槍氣中心的張文仲,就如一隻暴風雨中顛簸的孤舟,隨時都有被徹底吞噬的可能。
張文仲到底能不能夠接下這驚天動地的一槍?!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張文仲,總算是動了起來。
只見他舉起了右手,將握在右手中的那柄三尺劍平舉在胸前,迎著猛刺而來的長槍,緩緩地、輕描淡寫的刺出了一劍。
自從蘭斯洛出現之後,張文仲就收斂了釋放出來的滔天劍意,此時此刻,除了一層散佈在他體表。起著防護作用的劍意之外,其餘的劍意全部都已經被他給收斂送入了三尺劍內,並竭力的約束著,讓劍意不會外洩。
如果將剛才的張文仲,比作是一柄鋒芒畢露的稀世寶劍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柄無鋒的重劍。
一方是霸道無匹,恐怖氣勢令整個天地都為之戰慄。
一方是輕描淡寫,如同是垂死關頭無用的勉強一搏。
誰勝誰負,彷彿已經是有了定論。
甚至就連蘭斯洛也認為,張文仲刺出的這一劍,僅僅只是在臨死之前,象徵性的掙扎一下罷了,他顯然已經是徹底的絕望了,否則也不可能刺出這樣軟綿綿的一劍來。至於格溫娜維爾,則已經是緊握著那隻黑色十字架,開始唸誦起了晦澀的咒語來。如果有熟悉亡靈術法的人在此,定然就能夠聽得出,格溫娜維爾此刻唸誦著的咒語正是亡靈術法中的塑造巫妖之術。看來,在她的眼中,張文仲已經淪為了一具屍體,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透過亡靈術法,將張文仲給變成一個效忠於她的巫妖了。
結局真的就是如此嗎?
在蘭斯洛的長槍刺中張文仲之前,從他體內狂湧而出的槍氣,就已經是席捲到了張文仲的身前,和張文仲的護體劍意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一片不絕於耳的‘嗤嗤’聲頓時響了起來。然而,令蘭斯洛深感意外的是,他的那波瘋狂暴戾的槍氣竟然沒能夠撕破張文仲的護體劍意。
“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