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力、地位在不斷的增強,雙方的絕對差距已經十分明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誰去試圖挑釁這個無法能撼動的執政權威。
在強有力的執政體不斷加強中央集權的作用下,還是引起地方領主們不小的反彈,自從去年春天開始綿延整個春夏兩季,近乎半年的漫長時間裡,吉良軍陸續出陣二十多次,先後剿滅許多抱殘守缺負隅頑抗的國人領主。
不願接受破除守護使不入特權的領主,還有那些託庇於國人領主,又無法承受廢除諸稅不入特權的寺社、公卿領地被一一罰沒,極大的震懾住越後境內的心懷不軌之徒,因此才能順利的開始建設許多公共設施,兩條河流附近的灌溉溝渠也是同一時期陸續開挖。
“越後的情形還算好,五智國分寺、彌彥神社、居多神社、春日大社的末社等等的寺社力量並不強大,公卿的莊園也遠沒有越前那麼多,大部分收益還都被越後國人截留,只要書信一封承諾給這些公家每年定量補償即可,賬目走近江坂本的也很方便。”一心二用被吉良義時漸漸摸索出使用方法。邊聽奉行眾的講解。邊去思考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開挖新堀川的任務完成了五成左右。按照工程總量在年底前可以初步完成,土地改良的進展緩慢,主要是人手嚴重不足,目前只完成三大圩田的主體營造,其他圩田還處在初步建設過程,距離全部建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運河在他們嘴裡成為新堀川,大約就和堺町的新堀川差不多的意思,新挖通的河流支脈從信濃川通往阿賀野川。河道平均寬度三十二米,最深處十米左右,再配合幾條分散往幾個幹潟的支流出海口,足以保證兩條河流的行洪洩洪需求。
“……用新堀川的河水沖刷幹潟、鹽鹼湖沼是我吉良家獨創的,幹潟的來源是海水倒灌的泥沙堆積起的潮間帶,初步計劃是用河水沖刷幹潟,逐步清理泥沙中的含鹽量,以後會陸續在幹潟前壘砌堤壩留出幾個水門作為出海口,再壘砌堤壩固定河道,就可以把幹潟變成圩田了。”
吉良義時拿著一大摞資料沉思良久。扶住下巴仔細詢問:“這個計劃需要多久能實現,具體步驟如何安排。需要投入多少資金?”
松井友閒咳嗽一聲,喝口熱茶潤潤喉嚨,對揉著太陽穴的細川藤孝遞個顏色示意他休息,接過話頭繼續解釋:“新堀川的建設速度很快,兩年內可以基本完工,河水沖刷需要五到八年的時間,才能做下一步堤壩壘砌,總體工期需要十年以上,初步投資已經算入原預算中,所以暫時不需要增加預算。”
吉良家的奉行眾們各自手持一個筆記本,拿起羽毛筆唰唰的記錄著什麼,每個人身旁都有一兩個墨水瓶,裡面儲存著研磨過的油煙墨汁,據說每一名合格的奉行人,每天都要記錄一萬字以上的各項材料報告,熟練的掌握速錄技巧就成為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長尾家的奉行眾一直處於加強學習的階段,整個越後的奉行眾年齡偏大奉行能力偏弱,比如本莊實乃、中條藤資、長尾藤景都是年過五旬的老者,長尾景信、長尾政景,齋藤朝信也都是年近三十的壯年,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明顯要比吉良家的奉行眾差許多。
本莊實乃也不得不皺著眉頭跟著資料不停翻頁,新型奉行會議的快節奏,新型資料配信的大內容輸入,新的奉行工作方式等等各種新生事物,不停的衝擊越後武士簡單而又頑固的腦袋。
如果他只是一介領主完全沒必要聽這些複雜而又晦澀難懂的專業講解,他可以拒絕一切不理解的新事物,但他不單是普通領主,他還是長尾家的譜代筆頭家老,長尾家奉行眾首席,即使再難啃的骨頭也要吞下去。
坐在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仔細聆聽著做速錄,這項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