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元午說自己手生了,心裡有點兒沒底,但現在看他的狀態,林城步覺得他已經恢復了,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
或者還能用比以前更性感了來形容。
是的,很性感。
元午調酒花活兒不少,但他吸引人的地方不在花活兒上,而在於他能把每一個動作做得都那麼隨意瀟灑,就彷彿那些瓶子,杯子,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有幾次林城步都以為瓶子要脫手而去了,卻又在他翻手之間回到了掌心裡。
元午開場這段時間應該不長,根據林城步的經驗,大概差不多可以往前去了,他準備把臉湊到元午跟前,讓元午把這杯酒給他。
林城步深厚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果然,在他穿過桌子走到吧檯跟前兒的時候,元午突然一抬手。
樂隊的音樂也在這一瞬間停掉了。
接著聽到元午一個脆亮的響指,一小團火焰在他指尖竄起。
吧檯四周頓時尖叫聲口哨聲都騰了起來。
音樂繼續之後元午往吧檯上砸了一個杯子,用帶火的指尖沿著杯口一繞,一圈小小的藍色火焰閃了出來。
他把瓶子裡調好的酒倒了進去。
就是這杯酒!
林城步不知道元午有沒有看到他,趕緊扒拉開圍在吧檯旁邊的人,打算在大家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同時,一隻手比他先一步拿到了杯子,手掌熟練地往上一蓋,滅掉火焰之後喝了一口。
“我操?”林城步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順著這張嘴看清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了,“常語?”
“嗯?”常語聽到他的聲音,轉過了頭,也愣了愣,“林哥?”
“你完了!”林城步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小子你完了,今兒晚上你完了。”
常語看了看他手裡的火腿熒光棒,頓時反應過來了,把手裡的酒遞了過來:“給。”
“給我幹嘛?”林城步說。
喝都喝過一口了還給我,信不信我抽你!
“你不要嗎?”常語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火腿腸。
“不要,”林城步把火腿腸塞回了褲兜裡,有點兒沒好氣兒地問,“你跑這兒來擠什麼啊?”
“我等好幾天了,”常語舉了舉杯子,“今天晚上本來加班的,我都跟人換了。”
林城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又不好直接跟一個普通粉絲說你喝了我的酒我很討厭你,也不能表現得太沒風度……
只能不知所云地說了一句:“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常語愣了愣,回頭往七號桌那邊看了一眼:“哦,不是,就普通朋友。”
接下去林城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跟常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著,但是一看到他手裡的杯子,就挺想撲上去把他給扒光了然後扔江承宇那兒去。
“小步步。”元午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捂在口罩裡的聲音很低,幾乎完全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說話聲笑聲音樂聲裡,但林城步還是聽見了,他覺得以自己對元午的敏感程度,哪天聾了也能聽得見。
他迅速扔下常語轉過了頭。
吧檯上放了一排杯子,裡面都是已經調好的彩虹酒,元午正拿了一把吧匙往最後一個杯子裡慢慢地倒著最後一層。
林城步頓時把對常語的不滿扔到了一邊,有些享受地看著元午的動作。
大齊把另外幾杯調好的酒推到了客人面前,林城步這時才注意到元午沒有完全的這一杯顏色跟別的不一樣。
這杯不是彩虹酒,分層少,只有兩層,而且顏色……詭異,一層墨綠一層咖啡色。
特別是最後元午在杯口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