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茅臺五糧液什麼的,再來點兒這參那參或者什麼魚油之類的就行。”
元午沒說話,就看著他。
“怎麼了?”林城步也看著他,“酒是給我爸的,參什麼的可以說是給我媽,這樣都照顧到了。”
“哦,”元午笑了笑,“你挺明白啊。”
林城步笑笑:“那是……”
“以前經常送吧?”元午說。
“以……什麼以前?”林城步愣了愣,“我送誰啊。”
“問你啊你送誰呢這麼門兒清,”元午說,“前女友前男友父母什麼的沒少上門給人送東西吧?”
“我操!”林城步壓著聲音,“你有沒有人性!這擱一般人身上誰都知道好嗎!就你這種平時誰也不來往的人才不懂呢。”
元午笑了起來:“這麼不經逗。”
“瞎逗幹你。”林城步說。
“現在這麼橫呢?”元午說。
“我之前跟沒跟你說過,先騙到手了再說,”林城步湊到他耳朵邊小聲說,“現在騙到手了,我就要現原形了。”
“原形?天父啊?”元午問。
“……咱倆打一架吧?”林城步說。
按照林城步的指示,元午買了兩瓶酒和兩盒什麼參,本來想再買點兒別的,被林城步攔下了:“差不多了。”
“要不要再給你買點兒什麼?”元午說。
“手錶啊?”林城步斜了他一眼,“不要。”
元午笑了起來,想想又嘆了口氣,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喝奶茶嗎?”
“喝。”林城步點頭。
還沒等他坐下,元午從錢包裡抽了錢出來:“自己去買吧。”
“我帶錢了。”林城步說。
“好玩,拿去買,”元午晃了晃手裡的錢,“叔給你錢去買奶茶,乖。”
“……過癮呢你,”林城步接了錢,去旁邊的奶茶店買了兩杯過來,把找回來的錢遞給他,“找的錢。”
元午笑了笑,接過錢,喝了口奶茶之後把腿伸長了,伸了個懶腰:“我覺得手錶啊,鍾啊,是很神奇的東西。”
“怎麼神奇了?”林城步問。
“你看秒針走,分針跟著走,時針也跟著走,仨一塊兒轉圈,”元午說,“走啊走啊走,使了個大勁,最後又走回原來的地方了。”
“但是時間過去了啊。”林城步說。
“小時候我有一塊表,元申給我的,不顯日期什麼的,”元午說,“我就看著它走,看一天,我就在想,這時間到底是過去了,還是停下了。”
“別瞎琢磨,”林城步說,“你想琢磨這些的時候就找江承宇。”
“我就覺得時間過不去了,那個針怎麼走都會回去,”元午偏過頭看著他,“我要說段情話,你聽嗎?”
“我操?”林城步愣了愣,立馬捧著奶茶杯子往他身邊擠了擠,“聽。”
“我以前覺得時間真的不會往前走,特別害怕,我怕我會一直活在那種爺爺奶奶元申都在身邊的日子裡,”元午低頭喝了口奶茶,咬著吸管說,“現在我又害怕時間真的會往前走,我們會吵架,會打架,會老……”
“吵架打架老了死了有什麼可怕的,”林城步說,“關鍵是到死我都會在。”
“啊,”元午看了他一眼,“沒說過你,我給你攢個牲口情話集吧。”
林城步喝了口奶茶,笑了好半天:“我要唱歌。”
“唱就抽你。”元午說。
東西買完之後時間還夠,他倆打算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剛上了車,林城步的電話就響了,他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我姐,她不是出差了麼……”
“晚上還有你姐?”元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