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對方不是,但還是巧妙的看了看對方的左腳,心裡暗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哥哥明明已經去世多年,就連屍首也是他看著火化的,怎麼還能妄想對方是大哥呢?
雷天陽看了看水玲花懷裡的孩子,又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這孩子長得也跟大哥有些相似。
雷霆也看雷天陽,手裡拿著一小塊正在吃的黃瓜,伸了過去,意思好像是要請雷天陽吃一樣。
“寶寶。”水玲花握住兒子的手,“不能這樣。”
“咯咯咯——”小傢伙樂了。
雷天陽也回之一笑,“孩子很可愛。”
“調皮得很。”水玲花見沒出什麼岔子,也就放心了。
“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我那邊還有朋友,水老闆,改天我做東,請你們一家。”雷天陽說道,他很少主動向別人邀宴,可不知為什麼,就想著跟眼前的人多親近親近。
“好啊。”水玲花笑著點頭。
雷天陽伸手摸摸雷霆的小腦袋瓜,又順手將自己脖子上的掛件取了下來,戴在了雷霆的脖子上。
“雷團長?這——不合適吧?”水玲花對玉不懂,但也知道那塊翡翠掛件價值不菲,因為丈夫身上也有同樣的一塊兒。
“身外之物而已,就當是給孩子的見面禮吧。再見。”雷天陽微笑著點頭轉身。
小雷霆不知脖子上的是什麼,一手伸去揪。
“別揪!”水玲花制止,雷天澤也伸手幫水玲花,“漂亮,好好戴著吧。”
此景發生在雷天陽轉身那一瞬,雷天陽一怔,眼底閃過複雜又隱忍的光芒,緊握雙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將雷霆安撫好,把翡翠掛件放進孩子的衣服裡,水玲花才舒了一口氣。
“老公,他沒看出來吧?”
雷天澤抿抿嘴,喝了一口紅酒,“這事能瞞得住他?”
“不會吧?你都打扮成這樣了,他還能看出來?”水玲花不相信,“如果我不知道,你打扮成這樣,我都不會認出來。”
雷天澤笑了,“你忘了他是幹什麼的了?他可是特種兵出身,眼睛可是比常人的要毒。”雷天澤眼睛看向窗外,在這種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兄弟們見面,內心還是很激動的。當年他離開時,天陽還是個營長,沒想到才三四年的功夫,就是團長了,他果然是當兵的料子。
“而且剛剛我還犯了一個錯誤。”雷天澤笑著搖頭,果然是習慣害死人啊!
“什麼錯誤?我怎麼沒發現?”
雷天澤伸手輕敲妻子的額頭,“那是我們兄弟間的才知道的事,你怎麼可能會發現?”
“什麼嘛?”水玲花撇嘴。
雷天澤沒有說。
“吃好嗎?吃好了就回去吧。”
“這麼早回去?”水玲花看看外面。
“回去準備準備,晚些時候,家裡會來客人。”雷天澤擦擦嘴,從水玲花手裡接過孩子。
“客人?什麼客人?你請的?怎麼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請的?”水玲花拿著包包也站了起來,跟著往外走。
雷天澤但笑不語。
“不會吧?天陽真的看出來了?他今晚就會找過來?”水玲花覺得不可思議。
雷天澤回頭看妻子,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哎?怎麼不走了?”水玲花將丈夫停下,也跟著站住。
雷天澤笑出聲,但有時還是那麼的糊塗。
“結賬啊。”雷天澤指指收款臺。
“哎呦,忘了忘了。”水玲花趕緊過去,“怎麼不早說。”嘴上還埋怨了丈夫一句。
雷天澤收了笑容,其實他也是剛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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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