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總算有了幾分打家劫舍的剽悍模樣。
月飛虎領著眾人,策馬緩緩而行,整個大腦袋瓜上佈滿緊張的汗珠。
前方不遠處,此時又橫七豎八地倒臥幾具白馬寨匪眾的屍身,距離屍身不遠之處便是一座小小樹林,在林蔭下,此刻卻悠閒地坐著兩個年青男子。
這兩名青年男子,便是在白馬寨眾人倉皇離去時,無聲無息尾隨而去的那兩人。
方才在榮邑的時候,只有月牙兒見過他們,等到月飛虎和月寨幫眾進到榮邑之時,這兩人已經離去,所以兩造並沒有真正照過面。
月飛虎看著兩人悠閒的神情,想起一路上見到的白馬寨盜眾死屍,大聲問道。
“喂!你們兩人是哪裡來的?那些白馬寨的弟兄是不是你們殺的?”
那個頭較小,滿臉傷疤的青年男子冷冷一笑,學著月飛虎的腔調大聲回道。
“你們這些人又是哪裡來的?是不是這些盜賊的同黨?”
月飛虎怒道。“是大爺在問你們話,怎麼又變成了我要回答?”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這個月寨之主卻是個直性之人,一時之間也沒想許多,便大聲說道。“老子便是月寨寨主月飛虎,和這些白馬寨的人一樣也是幹盜賊的,快快從實招來,這些人是不是你們殺的?你們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要殺這些白馬寨的人?”
那個頭較矮的男子“刷”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神森冷,沉聲說道。
“很好很好,所以你們也是這些盜賊一夥的,看來你們便是那個什麼‘月寨’的匪徒,總之和這些傷天害理的白馬寨混蛋是同一路的。”
月飛虎微微一怔,隱隱覺得他這樣的說法並不正確,但他畢竟是草莽中人,個性中有著極大的野性,因此也不願多作解釋,只是大聲怒道。
“路路路,路你的頭!”他得意地大聲吼道。“老子縱橫這片江湖大地的時候,你這小鬼搞不好還在吃奶,卻哪裡來這麼多廢話?老子這輩子做事向來便是要殺就殺,要搶就搶,哪來這麼多廢話?你們兩個小鬼是什麼地方來的鬼東西?我問你這些白馬寨弟兄是不是你們殺的,為什麼不答我話?”
那滿臉傷疤的男子呵呵大笑,便在此時,他身邊的那一名清雅男子也已經緩緩站起身來。
“便教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盜賊知道,你們今天要死在什麼人的手裡,”那矮小男子朗聲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虎兒,楚國人士,這位是我的朋友東關旅,我們兩人今天便是看不過你們這些盜賊濫殺無辜的無恥行徑,所以要你們把命全部留在這裡!”他的聲音清朗,而且說起話來極有自信,聽見他說著“把命全部留在這兒!”,月飛虎雖然是個久經江湖的盜賊,聽在耳中卻仍然有些懍然。
只聽見虎兒繼續大聲說道。
“這些白馬寨的盜賊果然都是我們二人所殺,不只是他們,今天我們還要讓你這月寨所有盜賊為榮邑的死難城民償命!”
這兩名年青男子,自然便是東關旅和虎兒了,當日在斗子玉大婚的重大變故之後,兩人便離開了楚國,往東海之濱的方向而去,打算到東海龍族中尋找那位與東關旅“感生”下一名男嬰的龍三公主,兩人對東海龍族的神秘傳說極為陌生,想起數年前曾經在魯國的“羊城”中與博學深奧的老人夷羊玄羿結緣,便打算再次前往羊城探訪這位來歷不凡的老人。
當年虎兒、東關旅、熊侶等三人曾經得到奇遇,乘坐著羊城奇人桑羊頡的超時代飛行器“乘鳶”,在不到一日的時間內橫跨千百里的大地,轉眼便到達了魯國的羊城,但是這一次兩人卻已經沒有了奇人的相助,只得用原始的方式一路上曉行夜宿,兼程趕路,還好兩人都是年青力壯,加上又是身懷不凡的藝業,這一趟旅程下來,倒也悠遊自在。
要前往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