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葉臺突然上前一步,“葉臺覺得主公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自暴自棄。 既然主公執掌著龍鱗黑甲,主公就應該…… ”
“應該什麼?”姬問風慢慢的坐下。 重又面對著瀑布,“橫掃天下?沒有了嫣然,我要天下做什麼?我告訴你葉臺,我!姬問風,活著就是為了贏嫣然,如果不是龍頭說他看不清現在的星相,不知道嫣然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如果還有什麼廢話,就不用說了,告訴上京來的人,下次他們再敢踏上麈山,我就砍了他們的腿。 ”
走下大石,忍不住轉過身,看著大石上地身影。 那麼的孤單,也許真如他所言,這世上他活著就是為了贏嫣然吧!沒有了贏嫣然,不要說鬥志,連生存下去地意志都沒有了。
“哥,”葉盈滿面關懷的從黑暗中走出。 “主公…… ”
輕輕搖了搖頭,負手前行,葉盈垂首跟在他身後,輕聲問道:“主公還是不願意……?”
“盈兒,”葉臺猛的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仍然垂著頭的葉盈,“盈兒,在主公心裡,只有一個女子。 如果你還有那份兒心。 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
注視著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走遠,葉臺慢慢轉過身。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她太年輕了,她還看不出龍皇身上那股凜冽的殺氣,那股殺氣可以針對任何人,當然包括自己這個一廂情願地妹妹。
黑暗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瀰漫來來,姬問風在床前停住了腳步,“是誰?”
“主公…… ”
薔薇劍散發的血腥氣味兒急速的刺向聲音的來源,電光火石間,一個人影推開虛掩的門,縱身抱向薔薇劍,“主公,劍下留人。 ”
鋒利的劍刃深深嵌在葉臺的手臂裡,鮮血直流,他不停地喘息,顯得異樣的惶急,“主公,求你…… ”
慢慢的收回薔薇劍,姬問風返身走出屋門,“讓她滾,龍頭,把這幢樓拆了。 ”
扶著戰戰兢兢的葉盈走出房門,姬問風遠遠的站在山崖邊的斷石上,仰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葉臺扶著葉盈正要上前,龍頭伸長手臂,泌骨地寒氣如針一般的刺著葉臺的傷口,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著,“龍頭,我想謝謝主公。 ”
冰冷的手臂橫亙在身前,沒有絲毫動彈,葉臺輕聲嘆息著,扶著葉盈蹣跚的走到一旁,只聽身後巨大的聲響,那幢樓在龍鱗黑甲一擊之下化為了灰燼。
急速穿過陽光極盛的長廊,汨汨的琴音如同戰場的戰鼓催促著楚韻遠地腳步,他抹著額上地汗,站在門外,“小弟,皇上命人來傳旨,午間要來探病。 ”
慷慨激昂的將軍令嘎然而止,隨後便是沉靜,令楚韻遠心悸地沉靜,過了許久,才聽見楚韻歌仍然虛弱的聲音,“上京有訊息嗎?”
“有,”楚韻遠低聲道:“龍皇還在麈山隱居,龍鱗黑甲一直在休養…… ”
過了許久,楚韻歌的聲音自門後傳來,那仍然虛弱的聲音似乎有壓抑不住的欣喜,“龍皇還在麈山?”
“是。 ”楚韻遠心念電閃,興奮道:“小弟,莫非你想趁龍皇意興闌珊之際重振旗鼓,重新和六國結盟?”
“不是,”楚韻歌的聲音又一次遠去,這一次,是從床榻邊傳來,“龍皇既然沒有殉情,那麼也許嫣然仍然活在人間,龍鱗黑甲是天下間第一兇物,也是第一靈物,他們一定感應到了什麼。 ”
在心裡悠長的嘆息著,那場大火已經進去四個月了,至今小弟對贏嫣然的倖存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從前自己對龍皇是恨之慾其死的話,現在就衷心的期望他能活下去,因為他活下去,即使是假象也能讓小弟堅持著活下去。
“二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