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突然冷笑出聲,“但是有一個國家我想會有異動。 ”
“燕啟?”商不忘轉念一想,驚撥出聲,“他還敢來。 ”
“你還不太瞭解這個人,”嫣然鄙夷地笑著,“他不僅僅是一個蠢人,而且是一個固執的蠢人,他在六國盟軍面前下丟了那麼大的人,現在肯定日思夜想要報仇雪恨,無論對手是姬問風,還是贏嫣然,他們都是安楚國的人。 ”
明白了,其實並不難猜,只不過楚韻歌也許會約束燕啟,不會讓他輕舉妄動的。
“他來得正好,”嫣然似乎對燕啟的到來很期待,“他來,是送錢送軍隊給咱們的,送上門來的禮物,為什麼不要?”
看嫣然的神情,似乎覺得燕啟此時到來最好,忍不住淡然一笑,看樣子嫣然在離開上京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謀反了,只不過她是如何將這一切考慮得如此周到細緻?難道是她在離開上京到殤陽的途中策劃的嗎?
“嫣然,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商不忘斜靠在城樓上,感覺涼意從粗糙的巨石上傳到自己後背,讓自己發燒的頭腦慢慢清醒,“這些仗怎麼打是不是你事先策劃好的?”
這一次嫣然沒有立刻回答,她仰望著天空,沉默了很久,然後慢慢低下頭,“不忘,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特別害怕孤獨,無論做什麼,我都希望有人能陪在身邊,如果沒有人,即使是一隻鳥,一隻貓也好,可是這一次我從上京萬里迢迢的到殤陽,關山萬里,形單影隻,我只能依靠這些想像消除路途中的孤單和恐懼。 ”
想像?只有想像才能幫她克服一切的困難、消除一切的恐懼,相識日久,對她的習性早有了解,自己何嘗不知道她害怕孤單,何嘗不明白她對孤獨的恐懼,自己馬不停蹄的趕到她身邊,就是為了陪伴她,就是為了讓她不覺得孤單,但這般聽來,還是晚了。
“嫣然,我很佩服你,”商不忘伸手拍了拍嫣然單薄的肩,“至少你將一切都想透了,只要掌握了先機,這場仗何愁不勝?”
斜眼望去,嫣然面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一種孩子般的迷茫,看著她美麗的臉,商不忘覺得自己幾乎都已經忘記她才十八歲,比自己小半歲,從真正意義上來說,她其實還是一個孩子。
“不忘,”嫣然轉過身,如同要逃避那可怖的戰事一般,“這場仗從一開始便註定我會輸,只要問風出動龍鱗黑甲,我必然會輸。 ”
“既然明知是輸,為什麼還要那麼執著呢?”商不忘忍不住想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其實只要你開口,問風都會…… ”
“不忘,問風就是在等我開口,”嫣然的笑容有些沉重,“他一直一直把我當成普通的女子那般看待,他覺得贏嫣然就應該站在他身後,但是他忘記了,贏嫣然是獨立的人,這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是獨立的人,女子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智慧,為什麼一定要靠男人?我曾經告訴過福安,讓他牢牢的記得,贏嫣然會用鮮血告訴姬問風,贏嫣然要殺的人,即使是他,即使他是龍皇,也無法保全。 現在,他一定已經明白了。 ”
突然覺得憤怒,難道嫣然謀反的初衷僅僅是為了和問風賭氣?難道這就是嫣然的目的?這麼的幼稚,卻這麼的冷酷,但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已經死了十萬人,值得嗎?
“嫣然,我想到安都去,我想去勸降他們,”商不忘將伸到一半的手緩緩收回,“我想醴陵十萬人的性命已經教會了他們如何躲避刀鋒。 ”
看嫣然此時的神情,她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樣一個愚蠢的決定,的確是愚蠢,連自己都明白,只不過為了安都三十萬人的性命,自己只能去做人質了。
“你是想救安都的三十萬人吧!”嫣然突然笑了,“你難道不知道,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