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遠輕輕的叩響門,“小弟,安楚有訊息來了。”
立刻披衣起身,拉開屋門,月。光如注,楚韻歌怕光一般的眯起眼睛,“二哥,進來吧。”
如從前一般在案几旁相對而坐,。楚韻歌在燭臺下小心翼翼的展開飛鴿傳書,書函很長,楚韻歌細細看了幾遍,轉手交給楚韻遠,“二哥,看來形勢比我預想的要樂觀,嫣然有身孕了,我想在她未生產之前,龍皇是不可能再動刀兵。”
這可是一個好訊息,龍皇動手。的時間越晚,就意味著已方準備的時日越久,快速瀏覽完書函,伸長手臂將書函在蠟燭上點燃,放進化紙缸中,看著那張薄薄的棉紙化為灰燼,“小弟,以書函上的時日推算,咱們至少還有一年的時日準備,可以準備得更充分。”
“嗯,”楚韻歌滿面喜色,“二哥,有大哥、龍飛和關輝宗,我。們可以分身到山下去一趟,邊越地域廣闊,人才濟濟,我想一定有很多不願意出山的高人隱士,我得親自下山一趟,一來是遊歷山河,二來是尋找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的高人,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辦,但是隻要我一離開,大哥一定會將常璇璣接到山上,為免你尷尬,你隨我一同去。”
清晨下山,第二天午時便已到了第一個大鎮,鎮上。民風淳樸,但並沒有什麼高人,楚韻歌並不失望,反而興致勃勃的瀏覽了鎮上的名勝。
一路走,一路玩,楚韻歌似乎並不著急,每到一處。必到名勝去遊覽,也會品嚐當地的美食,轉眼兩月過去,再過數日便是中秋,隱龍嶺轉眼就會下雪封山,楚韻遠與楚韻歌協商數次,決定過了中秋便趕回隱龍嶺過冬。
這日到了一個。大鎮,許是因為明日便是中秋,所以街上人潮湧動,好容易才找到客棧,梳洗過後,楚韻歌和楚韻遠步出客棧,隨著人潮向前走動,走了數十步,楚韻歌停住腳步,“二哥,你發現沒有,他們都向一個方向走。”
的確如此,似乎街上的人潮都湧向一個方向,又向前走,卻看見人潮盡數湧入一個小廟中,楚韻歌目光閃動,“二哥,咱們進廟裡去看看。”
走到廟外,卻見一個破舊的匾額上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月老廟,楚韻歌眯著眼睛,盯著那三個大字看了許久,這三個字寫得不算頂好,但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猙獰的氣魄幾乎透過匾額,還有一種才華被壓抑了之後的委屈。
心念閃動,不動聲色的隨著人潮走進了廟中,剛剛踏進廟門,一個廟祝滿面笑容的遞了兩塊木牌給他們,“兩位小哥兒,看你們不是本地人,明日便是中秋了,也是咱們月老鎮一年一度的乞情節,把你們的心上人寫在木牌之上,掛在榕樹上,就會得到月老的祝福。”
普通的木牌,繫著一根粗糙的紅線,抬眼望去,廟中果有一棵巨大的榕樹,此時榕樹上已經掛滿了木牌,還有很多人在樹旁列隊,等候將手中已然寫好名字的木牌掛到樹上去,庭院左右兩側擺放了條案,不少人伏案疾書。
“二哥,”楚韻歌握緊手中的木牌,“咱們也會遊戲一回。”
自從被常璇璣騙過之後,楚韻遠一直對女子敬而遠之,又不便回絕,只能笑著跟在他身後走進人群中,楚韻遠伸手拈起一枝筆,“小弟,你先寫吧!”
看他快速在木牌上寫好贏嫣然的名字,楚韻遠將木牌藏進袖中,分開人群,護著楚韻歌走到榕樹上,楚韻歌看準一根樹枝,交將木牌交給楚韻遠,“二哥,把木牌掛到那根樹枝上。”
楚韻遠接過木牌,輕輕一縱身,將木牌掛在樹枝下,隨後穩穩落下,楚韻歌滿面含笑,正欲轉身,平地卻起了一陣狂風,楚韻遠擋在楚韻歌身前,待風定,滿地都是木牌,楚韻歌仰起頭,榕樹上只餘下一塊木牌,正是自己那一塊。
“好霸氣,”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廟裡響起,人群分開,一個高大的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