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船完全意識不到海岬草叢中趴著人,船上人七腳八手降下帆,拿篙頂住涯石調直船頭。林縛與兩名少年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裡,看著船頭緩慢調整方向往海灣裡駛去;船頭最近離他們就四五丈遠,。
草棚子前的空曠寂靜並沒有讓船上人起疑心,直到船前底衝上淺灘下錨,才有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腳跨船舷上,朝著草棚子方向大嚷起來:“龜兒子們,都出來吧,不用藏了,是你家陳爺爺來了!藏著跟他娘狗似的,連根尾巴都不露出來!以前怎麼沒有現你們有這能耐?二狗子!在島上憋出悶蛋來沒有?有沒有挑幾個又白又嫩的屁股蛋/子洩洩火?”說著又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船頭其他人也跟著放肆的大笑。未來船停實,就有兩人先滑繩跳到淺水中……
過了片刻,也不見草棚子、樹林裡有人走出來回應,這邊才覺得有些異常,放下繩梯,又有三人下了船,五人一起拿著兵器往不見動靜的草棚子走去。
“要不要去奪船?”陳恩澤就趴在林縛的身側,小聲的問道。
“再等等,要有耐心,等傅爺引那五個人進了林子,我們再動手不遲。”
船上還有兩個人在整理船帆,光著腳,腳褲管挽到膝蓋上,臉精瘦,給海風吹成紫紅色,手邊也沒有武器;只要先下船的那五人走遠,林縛有信心解決船上這兩人。他耐心的趴在草叢裡等著,看著下船的五個人走進草棚子,大概從草棚子裡現了傅青河他們故意留下的線索,站在草棚子前商議了一會兒就朝樹林子走過去。看到那五人消失在林子的邊緣,林縛跟陳恩澤兩少年說道:“等我手勢再過來。”拿著腰刀,彎腰藏在齊腰高的草叢裡,飛快往海灣內側跑去。
五人下船時的繩梯未收,林縛沿著繩梯飛快的爬到船頭。船上兩人在船尾收纜繩,還盯著島上樹林的邊緣看,隔著半降下的橫帆,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有人從船爬上來。
主帆半降下來還有一人多高,擋住兩邊的視野,林縛聽著船尾兩人的說話聲,才給陳恩澤跟另一少年做手勢讓他們潛行過來。
樹林間的打鬥驟然響起,附近樹林棲息的鳥群驚恐四逸,像箭雨似的射滿天空,滿眼都是黑壓壓的影子。
船尾兩人才意識到出了問題,忙往船頭跑來,要將錨收起來做好萬全準備。兩人乍看見兩名少年拿刀站在船頭,轉身回船尾去拿兵器,卻不料林縛貼著主帆而藏,一人轉身就往林縛刺出來的刀口撞去,等他反應過來要收住腳,刀尖已經從他背部刺出;林縛舍了棹刀,拿腰刀貼著另一人的脖子:“要活命,老實趴下來。”拿繩索將這人摁了結實,丟下船艙關了起來。他要奪船不假,但是奪了船還需要有人會行船,不然這茫茫幾百海路夠他們折騰的,所以要留個會行船的活口。
林間打鬥聲未息,陳恩澤與另一少年待要翻身下船去助戰,林縛攔住他們:“我們的責會是奪船並守住船……”他將棹刀拔出來拿在手裡,眼睛盯著林間戰鬥的方向。
傅青河率領諸少年埋伏在林子裡以有備襲不備,人數又佔優勢,對付五個人是沒有問題的,就怕那些少年都初臨戰事手忙腳亂會有傷亡;不過他們就是現在趕過去助戰也來不及了。
這會兒,從樹林裡衝出三個人來,身上都掛了彩,一人脖子還插了一支箭,這人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人剛跑出林子,就一頭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陳恩澤心裡一緊,沒想到最後還有兩個人能衝出樹林。緊接著就看見胡喬中、胡喬冠諸少年從林中蜂擁而出,傅青河持弓緊隨之後。讓林縛放心的,只有兩個少年的竹刺槍給削斷,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剩下兩人跑到草棚前才看到林縛跟兩少年站在船頭,繩梯也給收了上去,情知沒有逃上船的機會,轉身想殺一人撈本。轉身之時一人面部中箭立倒,一人給竹刺槍陣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