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做事魯莽,已經讓人將孫姑娘從大牢女監帶回河口,請孫會前往,好讓林縛能再次賠罪……”林縛站在船頭朝西河會作揖朗聲問道。
“不敢當,林大人言重了,小女刁蠻任性,胡作為非,衝撞了大人,實應懲罰,只是希望林大人念敬軒也是在替朝廷效力能給敬軒替小女贖罪的機會,”一艘稍大的雙桅船沒有升帆,但是船尾有人搖櫓驅船前行稍許,船頭一名中年漢子誠惶誠恐的抱拳行禮,“只要林大人寬囿小女,林大人要怎麼責罰敬軒都成?”
林縛心裡奇怪,難道孫敬軒沒有看過傅青河給他的信?孫敬軒這架式明明是擺足威脅的姿態再軟語好話相求,說到底還是根底軟啊,最後一句話擺明了要塞銀子贖罪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東城市井兒敲詐太狠了,江寧稍有些勢力卻不足以對抗顧悟塵的勢力對有把柄留到這邊手裡都畏之如虎啊。
林縛只有繼續放低姿態,說道:“孫會言重了,孫小姐全無過錯,要說過錯,還是我夜裡失察……”見孫敬軒越的惶恐,確認他沒有看到傅青河的信,蘇湄當不會騙自己,心裡越奇怪了,只有先請孫敬軒去河口說話,暫時也不提孫文婉的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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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女刺客(四)
孫敬軒也怕上了船後人會給林縛扣下來,但是為了獨女,他也不怕冒這風險,沒有帶隨扈,兵器也未帶,接舷後隻身登上東陽號。
一上船來,孫敬軒又是降低姿態朝林縛揖身賠罪,心裡打定主意給敲詐一筆,只想平平安安的將此劫渡過去。雖說江寧河幫勢力所涉及到的漕運事務分由江寧府與江東宣撫使司衙門統轄,但是監漕事權卻在按察使司,孫敬軒還沒能討好上顧悟塵,當真不敢得罪顧悟塵的大紅門人林縛。
林縛見孫敬軒神情裡惶恐得很,攙住他的雙臂,壓著聲音說道:“孫會請寬心,蘇湄姑娘過來說及孫會與傅青河先生仍多年故交,我敬傅青河先生為叔伯,斷不會害你……蘇湄姑娘說傅青河先生前些日子託她捎了一封信給你,你有未曾看到?”
“啊?”孫敬軒怔的看著林縛,忙說道,“信我有看到,青河在白沙縣歷劫後受了些傷,一直在鄉下養傷,最近身子才恢復過來……原來林大人與青河認識。”
“怎麼,傅先生在信裡未曾提到我?”林縛心裡越的奇怪。
“未曾啊?”孫敬軒說道,但他是精明之人,眉頭陡然的一皺,想到一件事,目光遊離了一陣,猶豫著決定將實情說給林縛聽,“我不識字,以前書信往來,會讓書案替**辦,小女也讀過幾年私塾,一些私人信件,都是小女讀來給我聽,莫非是小女錯過此節?”
不識字真是害死人啊,林縛背脊冷汗直冒,所幸孫文婉性命無礙,也沒有受什麼過分的委屈,不然這仇結得就太無謂了。
林縛也不提信的事情,只與孫敬軒說道:“貴會船舶不要一齊回龍藏浦去,先分散朝天蕩各河汊口遊蕩些時間,散不走的船先到河口拐進去的河堤碼頭停靠,那邊能停二三十艘船;途中若遇水營巡船詢問,便說是我邀來洽談生意的……”
“是的,我馬上安排……”孫敬軒當然知道西河會會眾無端在朝天蕩裡大肆聚集,這罪名可大可小,昨夜也是要保獨女文婉的性命顧不得太多,這時候給林縛提醒,也是嚇得一身冷汗,忙將副手喊過來吩咐一番,才跟著林縛乘東陽號上岸去。
上岸後,林縛傳令使西河會船舶得以在河堤碼頭停靠,他邀孫敬軒與他的兩名隨扈以及孫文婉昨夜逃回去報信的那個貼身丫鬟往草堂走去。孫敬軒能猜到女兒的貼身丫鬟應該知道實情,但是在林縛面前也不便質詢,昨夜孫文婉對林縛下手時,那個貼身丫鬟離得較遠,才得以逃脫回去報信。
林縛在路上跟孫敬軒解釋道:“孫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