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盈袖姐這麼迷人,一迷就忘了正事。”林縛涎臉而笑,憐愛的摸著盈袖豐腴秀美的臉頰,牽她的手在廊簷的扶手上坐下,跟她說錢莊的事情。
離亂之世,民眾生活窮困,倒非米糧絕對產出不足,問題出在分配嚴重不均之上。
當世土地兼併嚴重,一戶田主早要佔了幾百幾千畝地,僱上幾十、幾百人幫著耕作,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最終的收成,幾十、幾百戶佃農僅分得三四成,還要承擔田賦、丁稅;一戶田主倒要佔去五六成之多。這些穀物要麼給田主換成銀錢,要麼換成奢侈物,更多的則積存在糧倉裡。
窮困者吃不上飯,富裕家裡米爛在糧倉裡,也是常態;跟所謂“一邊將牛奶倒入河裡,一邊路有餓死骨”的現象並沒有本質區別。
林縛在崇州、在淮東,他還不能將田主、富戶都得罪乾淨了,只能採取一些緩和的手段,將這個死結慢慢的給解開。
清查公田、安置流戶耕種,減租減賦,都是林縛一直都在採取的手段。
過去兩年時間裡,林縛在崇州差不多安置了四萬戶流戶。局勢發展很快,林縛怕時間不等人,淮東必需要在兩年時間裡,獲得佔略上的主動權,就必需在捍海堤建成的同時,將鶴城草場全部開墾完畢,包括工輜營家屬在內,開墾流戶要增加到八到十萬戶!
淮東軍司同時要做好幾樁事,已經沒有多餘的財力進行這麼大規模的墾荒了。
設立錢莊,一個重要的目的,也是王成服上書建言的本初目的,就是透過“支借、放貸”的形式,使窮困者或流民能有銀錢從田主、富戶購買來米糧渡過荒時,只要他們在鶴城開墾荒地獲得收成之後,就可以歸還錢莊的錢息。
如此一來,淮東軍司僅僅只需要將荒地分出來租給流民開墾就是,能很大程度上緩解淮東軍司開墾鶴城草場的財政壓力。
實際上將“安置流民、開墾糧田”的財政壓力,轉移到“錢莊”的頭上;當然,錢莊要收取一定的錢息來作為補償。
要想到鶴城的開墾流戶兩年內達到八萬戶以上的規模,僅錢莊在這一塊的支借規模,一年就要達到五六十萬兩銀子。再考慮到錢莊還給糧商做飛票匯兌及其他事務,錢莊的本金低於兩百萬兩銀子,怕是不夠。
除了孫、周等南遷海商外,林縛是希望林家能成為錢莊的主要財東之一。
這事自然要派人去跟林庭立、林續文商議,但林家的主事人,名義上還是林庭訓的幾個遺孀,所以林縛過來跟盈袖說一聲,要盈袖做做其他幾位夫人的思想工作。
林家在上林裡有數以十萬畝的私田,如今也都給林庭立收復了,可以拿出一部分來換成現銀,支援設立錢莊。
顧盈袖聽林縛將錢莊之事說了一遍,說道:“二老爺跟大公子那邊,你要派人去問意見,我們幾個夫人,說到底還是小六的意見為主,你去求她啊,她能不應你?”
“這?”林縛臉皮再厚,也不能利用單柔,尷尬的說道,“怕是對六夫人不好。”
“什麼啊,小六心裡念著你、想著你,整個的心思都纏在你身上,跟豆蔻初開的小姑娘似的,你要是去找她做事,不曉得她心裡多歡樂,”顧盈袖幽幽的說道,“你要覺得這樁事做下來,利淮東也利民生,也對林家有好處,你還有什麼怕面對小六不能開口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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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逆而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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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權勢,**也隨之難以遏制,似乎是男人的通病,林縛也概莫能外。即使是慣於一夫一妻的後世,又有幾個男人沒有些逾越的奢望?
顧盈袖去找單柔來談錢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