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非常的有利。
保留浮橋不毀,襄陽敵將就會變得遲疑,將主力精銳放在渡河奪回樊城之上,而不會想到立即在襄陽西與北岸的白陽關、丹江口建立渡河通道。
一旦等淮東軍主力進襄樊地區,敵軍再想到襄陽西建立與北岸白陽關的渡河通道,那就遲了。雖說淮東水軍進入襄樊地區的時機會很慢,即使暫時不能與奢家水軍爭奪對漢水的控制權,但步營主力可以直接北上,走陸路從新野、淅川兩縣,迂迴武關河、丹江的上游,截斷在荊襄燕胡兵馬與關中的聯絡。
荊襄一戰能取得多大的戰果,完全取決於樊城這個口子封得好不好。
樊城雖然是整個荊襄地區的窩底,但是這個窩底從東面的棗陽到西面的白陽關、丹江口有兩百多里寬,而且通往關中及河南的兩條主動脈都經過這裡——封口一戰的戰局變化極大,對將領的要求極高。
黃祖禹將職為副制軍,是林縛囑意接下來提拔制軍的高階將領,他隨虞萬杲、唐復觀等人率建安軍殘部在閩南的深山老林跟奢家糾纏了三年,對戰場的機變力以及作戰的韌性,要好過淮東軍大多數的中層將領;周斌又長期負責軍情事務,對荊襄地區的情況十分的熟悉。曹子昂才決定由黃祖禹與周斌配合率前部先襲樊城,而決定將孫壯所部作為支援樊城的援軍使用。
孫壯對此十分不滿,即使他率部支援樊城後,樊城戰局就歸他指揮,他也相當不滿,卻不得不服從曹子昂的安排——除了孫壯對前期複雜戰局的把握程度,未必比得上黃祖禹與周斌的配合,更重要的一點,前部先襲兵馬扮成押糧隊,行速不需要太快,而第二拔支援兵軍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隨州腹地穿過直入樊城,非騎營不能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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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弩推入前陣地勢高處,封鎖鐵樁碼頭往上衝的口子,敵軍在鐵樁碼頭裡也顯然看到這一變化,當即撤去一撥強攻,商議對策。
鄧喬山往前捱過來,看著鐵樁碼頭。
整個碼頭主要建立河灘上,為擴大運量,甚至往北岸挖上近百步深的空間,使得整個鐵樁碼頭有四五百步縱深。碼頭外側建有好幾排棧房,作為碼頭守軍的營壘以及臨時堆放貨物及苦役居住所用,這是成為敵軍據守碼頭的防壘。
由於鐵樁碼頭的歷史存在很久,並不是燕軍佔領後臨時建造,這些棧房都是磚廠所壘,較為堅固,這也是淮東軍一開始在準備不足時,沒能強攻下鐵樁碼頭的主要原因。
鄧喬山捱過來,對周斌說道:“黃制軍說了,不要一下子打太狠,給敵軍留些念想!”
周斌笑了笑,既然床弩都組裝好送來,那接下來蠍子弩、梢弩很快就會接著送來。
碼頭上的棧房對徒手進攻的甲卒,是堅固的防壘,在敵軍意志未弱之時,要強攻上去很難,但蠍子弩與梢弩雖然比不上重型投石弩,但二三十斤重的石彈,對這些棧房還是有足夠威脅的。
只要將敵軍衝上來的口子封住,將敵軍壓制在下方的碼頭上,戰事對這邊就要輕鬆多了。實在不行,這次過來攜帶了一萬多斤火油,也足夠將鐵樁碼頭外側、很可能還存有大量易燃貨物的棧房燒一個遍!
想到這裡,周斌對鄧喬山說道:“橋頭那豎兩架蠍子弩,不管毀不毀橋,總要做好準備;既然民夫可用,你接下來就帶著人手,在東壘前挖長壕……”
城南到鐵樁碼頭有兩裡多寬的距離,東壘很小,僅為百步見方的防壘,雖說擋住東面之敵進襲橋渡區,但不能完全封鎖。即使南陽方面的敵援會先來樊城,挖一道長壕,只能叫他們在城外的橋渡區多守一兩天。
到時候再毀浮橋,就能叫襄陽敵將慢兩天到襄陽西建與北岸白陽關、丹江口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