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出一級,下層艙要列裝的十二架二十四斤重炮,在一千米『射』程內,對沿岸壘塞的破壞力,不下於重型拋石弩發『射』百斤重的石彈;林政君級戰艦,整體火力,實際是遠在津海級戰艦之上的。
雖說以兩艘津海級戰艦為核心的新戰艦編隊才一千人,林縛卻給予新編鎮師的編制,任命靖海水師副指揮使楊釋兼領新編鎮師制軍,楊釋還負責在海州籌建新兵指揮學堂;等到明年兩艘林政君級戰艦以及新的四艘津海級戰艦造成服役,新編鎮師的兵員也只有六千人,但絕對是未來靖海水師的主力鎮師。
相比較之下,陸軍眼下只在登海鎮師新編兩個新戰弩營。
登海鎮師的每個新戰弩營配備十二斤、八斤甚至更小型的四斤炮共六十架。
每架炮除了自身架炮所用的軸輪外,還配有牽引副車。火炮與牽引車能組合成四**車,由於考慮到火炮戰時不會有馳道可行,即使淮東的造車術再發達,在野地拖拽重炮依舊是難題,戰弩營根據炮重的不同,給每輛炮車配備四到六匹輜馬。
由於炮車自身僅能攜帶十數枚實心彈及散彈,還要專門配備一輛彈『藥』車組;最終一個炮組平攤下來,需要輜馬十到十二匹、兵卒十五人,這樣才能跟得上步卒前進作戰的步伐。
即使把火炮及彈『藥』的製造成本撇除在外,一個戰弩營編制要投入的資源,也抵得上一營重甲騎;而此“陸零一”三個騎兵鎮師,總共也只編有三個重甲騎營。
重甲騎營在戰場突擊時能發展極大的作用,但淮東軍只要看到戰弩營演習的將領,無一不奢望旗下能有相同的編制。
兵行詭道,所歸結到一個原則上,就是要使自己的打擊力集中再集中,使敵人的打擊力分散再分散。
十二斤炮發『射』鉛丸散彈,一發彈最多能容兩百粒鉛丸。在兩百米到四百米之間,所形成的錐形彈幕,絲毫不亞於兩百張弓弩齊『射』。而兩百張弓弩即使分三列齊『射』,戰線展開也要有六十米;而在六十米的寬度裡,足以擺下十架十二斤炮。
雖說火炮的移動『性』相對較差,但與淮東軍嚴密的防陣相配合,即使運動戰中未必能佔有什麼優勢,但在陣地戰中,相對燕胡騎兵兵團將獲得壓制『性』的優勢。
林縛優先考慮發展艦炮,主要是藉助新式戰艦,將燕胡的鎖海防線撕碎——實際到後期,馬步軍真需要火炮來加強戰力,甚至可以考慮將艦炮拆下來當野戰陸炮使。
“最下層是十二斤重弩,”林縛倒是不持身份,親自給嶽冷秋介紹新式戰艦上的伏火弩配置情況,“十二斤重弩、弩身鐵鑄,重逾兩千斤,發『射』時產生的後挫之力極大。此等重弩若部署在上層,數弩一不小心齊發,很可能將整艘戰艦掀翻。海上接戰,千變萬化,風吹浪鼓,造艦之初就要考慮周詳,遂將重弩置下層,將八斤輕弩置上層。”
看著伏火弩演『射』的嶽冷秋,心裡嘀咕:這還能叫弩嗎?
這時在演『射』海域,集雲級護衛船也開啟炮口,與津海級主力戰艦,一起以一側的火炮瞞準最近的靶船,隨著旗令下達,三艘新式戰艦一側共四十二架火炮,依次快速發『射』,只見膛口噴『射』出火光難掩的白煙,很快將側舷都遮閉在白煙之中。
由於相距甚遠,嶽冷秋他們在觀弩臺上用望鏡能清楚的看到彈丸在空中行進的軌跡。
靶場海域最近的靶船,離三艘戰艦約五百米。
靶船是一艘雙桅漁船改裝,雖說是漁船,但也能經受得近海風浪,船體之堅固,非內陸湖江船舶能比,部分側舷還蒙熟牛皮,基本上是仿造燕胡在登州的水師戰船所改——嶽冷秋這時候也想到,為了獲得準確的演『射』資料以及更真實的演『射』效果,淮東為造靶子也投入相當多的資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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