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的!”
“您這空調太虛了,我這是熱的。”
“是人太多了, 不過空調也確實太舊。”林泠玉笑著說, “哈哈哈哈本來想讓兩家人錯開過來,結果同一天來了。你吃飽了嗎?要是待著沒意思就出去逛逛吧,蕭經聞呢?”
“呃,可能在酒店吧。”林從沚清了清嗓子, “那個, 我明天穿哪套呀?”
他說著,把手機掏出來給他媽媽看相簿。他帶了兩套西裝過來,不知道穿哪套了。
林泠玉給他挑了黑底灰色豎條紋的那套, 同時偷偷告訴他, hannah的哥哥會穿粉色西裝,到時候可以期待一下。林從沚笑起來,假裝懊悔說:“可惡,我也有粉西裝來的!”
“你是說背後有蝴蝶結的那套嗎,別裝了你根本不會穿出來。”
“的確。”林從沚點頭。
這是林從沚的一點小癖好, 蕭經聞有一條粉色腰帶,是他送的。有一回蕭經聞真的應他要求, 穿了那條粉色皮帶出門上班,有時候蕭經聞真的搞不清他和林從沚究竟誰更變態一點。
其實林從沚以前挺喜歡欺負他的。他們在一起的那年,也是嶼城降水量很強的季節。降水太多交通不便,有那麼幾天大家只能線上開會。
他在書房開視訊會議,林從沚偷偷捧著什麼東西,貓著腰溜進來,讓自己矮過鏡頭,鑽進書桌下面。
美院是個神奇的地方。
他們會畫畫、會裝修、會削眉筆也會攤麵糊做煎餅果子。他們會在看病的時候精準地跟醫生說‘我的枕骨向下到頸骨很痛’,然後被誤以為是醫學生,再解釋自己是美術生。
所以那天蕭經聞在家開會,他維持著上半身巋然不動的得體狀態時,左手擱在膝蓋上,被林從沚在書桌下倒騰。
結果開完會手拿上來一瞧,左手五個手指甲被塗成了芭比粉,還伴有一些美麗的小白花……他那時候並沒有非常驚訝。
那時候他說:原來美術生的就業方向這麼廣泛,我把glea一樓大廳那個咖啡廳旁邊的空地劃給你做美甲去吧。
林從沚說好的謝謝蕭總,然後抱著他那個指甲油盒子就從書房跑了。蕭經聞最後確認了一下視訊會議已經離線,追出去,在客廳把他摁住。
林從沚以為他追過來是要自己給他指甲擦掉,沒成想這人把他摁沙發上說:就塗一隻手算怎麼回事兒啊?給我兩隻手都做了。
晚餐結束後兩大家子人一直在佈置這棟小房子,林從沚在前院一起幫忙。氣球、綵帶、燈串,鄰居們也過來跟大家聊天、擁抱。
回去酒店後林從沚才看微信,蕭經聞發了幾張照片過來。發了他吃的晚餐,披薩和氣泡水,發了他住的酒店房間從窗戶拍出去的城市夜景。還有一張是對著電腦螢幕拍的,說忽然有工作,明天要跟公司開個線上會議。
林從沚回覆:好,你忙你的。
由於時差,蕭經聞早晨七點起床和glea的幾個部門開會,一直到下午五點。所以第二天林從沚沒有再聯絡他。
這天林從沚去拜訪了一位老師。
起因是他去林泠玉家裡吃早餐,早餐上大家在最後核對婚禮賓客的座位。看座位表的時候,林從沚發現了個熟悉的名字。
這位老師姓霍,是林泠玉的朋友,當初林從沚考美院的時候教過他幾個月,林從沚受益匪淺,決定今天過去問候一下他老人家。
老人家目前過著旅居的生活,獨身主義,為了參加婚禮這個月住在塞維利亞。媽媽告訴了林從沚他目前的住處,叫他買點甜品和香檳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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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從沚請老師幫他看了幾幅他最近的畫。翻看到蕭經聞倉庫裡那枚戒指的時候,霍老師有些意外:“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