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悠悠了的菲利普親王。而一走進手術室。菲利普親王就拉著理查德和泰森這兩位主教,詢問起了事情的緣由來。
蘇曉玫快步的走到了張文仲身邊,將那隻裝有九針的木盒,放在了張文仲身側的器材架上,並且將其開啟,隨後方才看了眼躺在手術檯上,猶在慘叫哀嚎不休、但是聲音和淒厲程度明顯減弱了許多的伊麗莎白二世,一臉嚴肅表情的說道:“老師,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九針給帶過來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我去做的嗎?”
“小妹,你還記得,我在前幾天傳授給你的那套固本培元針法嗎?”張文仲頭也不抬的問道,同時伸手從裝著九針的那隻木盒子裡面,取出了一枚形如寶劍、兩面都有著刃,名為鈹針的針具來。
鈹針,乃是九針之一。在《靈樞?九針論》中,就有關於它的記載:“鈹針,取法於劍鋒,廣二分半,長四寸,主大癰膿,兩熱爭者也。”因為它的形狀和寶劍和相似,兩面都有刃,所以又被稱為鈹刀。它多是用於外科,以刺破癰疽,排出膿血。張文仲此刻用它。正是要藉助它排放膿血的功效!
“記得!”蘇曉玫點頭答道。
自從張文仲正式收了蘇曉玫為徒以來,不僅是傳授給了她修真的法門,同時還陸續的傳授給了她數種高明的醫術。例如這固本培元針法,就是張文仲在數天之前,傳授給了她的。而她也真不愧是一個具有七竅玲瓏心的人,悟性高的讓張文仲都很是感慨。現在的她,竟是已經基本的掌握了固本培元針法,欠缺的只是一些臨床運用上的火候,以及根據病人病情的變化、及時作出調整的應變能力。
“從現在開始,你立刻用我傳授給你的固本培元針法,替伊麗莎白二世行針。無論出現了什麼情況,只要我沒有叫停,你的行針就一定不能夠停!”說到這裡,張文仲突然抬起頭來,凝視著蘇曉玫的眼睛,沉聲問道:“你,能夠做到嗎?!”
“我……我盡力……”蘇曉玫的回答多少顯的有些底氣不足,其實這也不能夠怪她,畢竟這樣棘手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相比起其他人來說,她的表現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甚至是比聖公會的理查德、泰森兩位主教的表現。都還要出色。
但是張文仲卻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搖頭說道:“我可不希望聽見什麼‘盡力’之類的詞語,我只想要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夠做到?”
蘇曉玫一咬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高聲回答道:“放心吧,老師,我能夠做到,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很好。”張文仲這才滿意,吩咐道:“現在就開始行針吧!”
“是。”蘇曉玫應道,立刻屏息靜氣,集中了全部的精氣神,開始替伊麗莎白二世行針。
看著蘇曉玫行針的動作,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迅速的靜下心來,蘇曉玫的養氣修為看來是進步不小。
張文仲也沒有遲疑,他立刻就揚起持著鈹針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在伊麗莎白二世的兩側腋下、以及兩股之間,各自劃開了一道寸長的口子。
剎那間,一股股黃紅相間的液體,就從這些傷口中流淌了出來。這些液體,正是鮮血和濃液的混合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甚至就連蘇曉玫都有點兒承受不住這腥臭的氣味,右手在行針的同時,左手則是連忙從一旁的器材架上,抓起了幾塊紗布捂在了口鼻上。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幫不上忙的孫巍,連忙是抓起兩隻口罩。一隻給了蘇曉玫,另外一隻就要給張文仲。
“不用。”張文仲搖頭拒絕了孫巍的好意,這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對他來說壓力不大。蘇曉玫則是連忙戴上了口罩,這樣好歹能夠讓她稍微舒服點兒。
在放下了這枚鈹針之後,張文仲又從一旁的器材架上,拿起了一柄閃爍著寒光、極為鋒利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