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咬了下唇,猶豫,最後還是說“我正好也要洗衣服,就順便幫你也洗掉,一起洗的話可以節省不少水費。”
她很窮,三份兼職每個月也只能賺六萬日元。除卻三萬日元是每個月的房租,剩下的三萬日元,她不僅要吃喝、交水電費,還要攢下學期的學費。更何況,她也要準備一些存款,以備不時之需。
例如上次的門壞了,就花了一萬五日元來修。
那段時間,她簡直過得苦哈哈的。每天只能吃中午那一頓,胃病疼得她晚上都在床上打滾,實在受不了了,才能第二天早上吃一頓榨菜飯糰。
浴室裡半天沒動靜。
直到結花以為他拒絕了,浴室門才輕微開啟一條縫隙,一隻往下滴水的手伸出,將外套遞給她。
謝謝。
又是一條新簡訊。
兩個人洗澡。
肯定沒有多餘的熱水用來洗衣服了。
結花便用陽臺的涼水洗衣服。冬天的涼水觸碰一下就感覺手指都要被冰住了,結花只洗了半分鐘,手就凍得通紅。
她連忙對著雙手哈氣。
就這樣,五分鐘過去了,才只洗乾淨她的一件內衣。
她將內衣掛在晾衣架上,就開始洗第二件衣服,努力保持著每洗半分鐘,就將手縮排袖子裡暖一暖的頻率。
直到她打算再次將手伸進涼水,手腕卻被抓住了。
結花慌亂抬頭。
就與熟悉的紫色眼眸對上了。
驚惶慢慢消散,狂跳的心臟也趨於平穩。她放鬆下來,小聲問“怎麼了?”
狗卷棘將她的兩隻手都抓住,包入他溫熱的掌心,輕輕搓了搓,又對著哈了下氣。
很暖和。
結花盯著他。
浴室裡還有一條毛巾掛著,他應該是沒用,就直接穿上了衣服,所以上身的白色短袖被弄得溼漉漉。結花低頭時,能透過白色的衣服隱約看到他的腹肌線條。
她有些說不明白此刻的心情。
有些害怕他的靠近,卻又不抗拒。緊張他的一切注視和觸碰,卻又在慢慢習慣,以及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全感
好怪。
直到結花的雙手徹底暖和起來,狗卷棘才停住,將她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就去陽臺洗衣服。
他好像不怕冷,大冬天的穿那麼單薄,雙手還整個都埋入涼水中,卻依舊毫無波瀾。
結花抱住雙膝,蜷縮在沙發上。她覺得現在的氣氛好沉默,好尷尬,就有意想尋找話題,雖然他除了說想吃的飯糰餡料外,就只剩下‘嗯’。
“你、你每天都……”來,父母會不會擔心你。
話還沒說完。
結花就呆滯住了。
狗卷棘將她的外衣洗完後,就露出了埋在盆底的……
她還沒來得及洗的
a。
!!!
天啊!!!
狗卷棘也愣住了,他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
結花滿臉通紅,剛要說‘還是我來洗吧’,狗卷棘就已經面無表情地將
a拿起來了,浸入裝涼水的盆中揉洗。
她徹底害臊得無地自容,騰地跳下沙發,就穿著拖鞋‘蹬蹬蹬’跑回房間,將房間門快速關上,一下鑽進被子裡。
而陽臺上的狗卷棘雖然始終維持著面癱臉,但他的耳尖卻紅得滴血,洗衣服的手也因為緊張而發顫。
等結花的衣服全部洗完,他才開始洗自己的制服外套。
然後掛在晾衣架上。
他剛打算離開陽臺,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一抹亮。他偏頭看去,就瞧見對面那棟樓,有一個男人手拿相機,正對著結花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