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原諒了他的油嘴滑舌,他垂下頭,羞羞答答地道:“你……你在河邊……契丹人衝過來時,你……你打的那手勢。能不能……能不能對人家說說是甚麼意思,人家沒有……沒有看明白。”
說到這兒,她羞不可抑,一顆芳心已如小鹿般在胸中亂撞起來。她是真想聽到楊浩親口對她說出來,可是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羞喜中又難免緊張。
藥已敷完,將繃帶輕輕纏了兩圈。垂頭等了半響,卻不見楊浩表白。唐焰焰不禁詫異地抬起頭來:“嗯?”
楊浩痴痴地想了一陣,搖搖頭道:“臨死的時候,許多未了的心願。許多想向人表白的心思,都想告訴人知道。人死如燈滅,沒幾日便腐朽了,能留下來的,只有幾段話、一些信念而已。可是,現在死不了了,心中忽然變得懶懶的,卻沒有對人說的心情了。”唐焰焰大失所望,背對著她坐著的楊浩絲毫未覺,他淡淡一笑,感慨地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如非必要,男人喜歡把心事藏在心裡,而不是對你說起。男人,更喜歡行動!”
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變得凌厲起來,忖道:“既然我未死,那未了的心願便一定要去完成。老孃的死,冬兒的死,都與丁承業對我的陷害分不開。這份恩怨,我一定要回霸州,做一個了斷!”
唐焰焰在他身後聽他的弦外有音,頓時耳熱心跳:“行動?他他他。。。。什麼意思?要怎麼行動?如果他要親我。。。。。。我。。。。我要不要拒絕一小下?”
一念至此,唐焰焰的嬌軀頓時像繃緊的弓,兩隻耳朵也豎了起來。像一隻警惕的兔子,可惜楊浩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唐焰焰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覺得有些失望,女兒家心事,還真是難猜。
楊浩嗅到淡淡的酒氣,又看她臉紅似火,就不禁問道:“那酒喝著酸甜。後勁著實不小,唐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湯焰焰撅起嘴兒,連呼吸都不敢了,他的小手在楊浩胸前忙活著,那香滑細膩的手指時時撩撥這楊浩的胸口,楊浩雖對他一直沒有異樣想法,眼見這嫵媚少女坐在身前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動。他也閉緊嘴巴不敢說話了。這一來房中寂寂,只聽見兩人一粗一細的喘息,反而更省曖昧氣氛。
唐焰焰匆匆給他繫好繃帶,偏腿下地那條腿已坐得麻木了,她“哎呦”一聲抬起了腿,就在這時,“哐當”一聲門推開了。湯焰焰一驚》那條坐麻了的腿又放下去。莆一著地整個人便站立不住的向側前載去》一把撲到楊浩懷裡,將他撲倒在炕上。
楊浩肩頭撞在炕上,疼得哎呦直叫,唐焰焰大窘,雙手撐在他胸前只想爬起來,可她一條腿是麻的,一碰時那種半身痠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竟是動也不能動,只能呀呀地叫個不停。
葉大少手裡緊緊撰著一隻剛捕來的貓頭鷹,呆呆地站在門口。他本來捉了這鷹,特意來向楊浩顯寶來著。誰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幕
只見唐焰焰那小美人兒香汗細細地趴在楊浩懷裡,呀呀地叫個不停。楊浩下身被唐焰焰的羅裙蓋住,看上身應該是全身赤裸的,是了,見自己進來都羞於起身,定然是赤裸的了。
兩人這姿勢……嗚呼!勒西要,撫玉體,申嫣婉,敘綢繆,同心同意,乍抱乍勒。兩形相搏,兩口相焉,緩衝似鯽魚只弄鉤,急如群鳥只遇風,進退牽引,上下隨迎,左右往還,出入疏密,可不正是洞玄子三十六式中的鸞雙舞?
楊浩一仰頭,只見葉公子張口結舌地站在那兒,他手中還提著一隻貓頭鷹,葉公子雙眼與貓頭鷹那雙眼都十分詭異地看著自己,不由雙手一攤,叫起撞天屈來:“葉公子。我什麼都沒幹吶……”
葉公子一個激靈,這才省起對方的欽差身份,慌忙雙手一攤,叫道:“楊欽差,我什麼都沒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