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沉默幾秒,語氣如常問:「還看稿子嗎?
舒意咬下唇,搖頭:「不看了,記得挺熟了。」
薛斐:「好,現在休息?我關燈。」
舒意:「嗯。」
她踢掉一次性拖鞋,白皙小巧的腳露出來,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裡。
薛斐看看她,關上房間燈,只餘一盞昏黃微暗的小壁燈。
舒意手指攥著軟被,她眨了眨眼,現在卻毫無睡意。
畢竟只要想到,薛斐洗澡時,衛生間裡還掛著她的貼身衣物,她就羞恥尷尬到腳趾都發麻。
舒意咬了咬唇,羞惱到下意識踢了踢被子。
薛斐靠坐床頭,他偏頭看向她踢起的軟被,低聲:「睡不著?」
舒意吸吸鼻子,輕應一聲:「嗯,不困。」
薛斐沉默一會兒,然後問:「感覺太尷尬了,才睡不著?」
舒意指尖一抖,瞬間反應過來了薛斐話中說的是什麼意思,是指她貼身衣物忘拿出來的事兒。
她臉上再次什起熱度,只感覺整個人都要熱起來了。
薛斐在房間微暗的燈光內去看她紅透的臉,他用安撫地語氣,繼續道:
「不用尷尬,我沒多看。」
語畢,似是擔心舒意不信,他補充:「看得次數,沒超過三眼。」
而他不說還好,說了,這下子舒意徹底全身都開始發燙起來。
她肌膚的每一處都猶如被燎了一層火,四肢發軟。
舒意瞪他,羞惱到嗓音都輕顫:
「你不要說了,我要睡覺了!」
話音落地,她裹著被子,毫不猶豫地背過身,面朝牆壁。
薛斐看眼她的背影,笑了笑:「晚安。」
舒意紅著臉,睫毛顫抖,假裝沒聽見,她閉上了雙眼。
蕪禾近期的天氣都不錯,晴朗無雲。
早上七點三十,舒意被薛斐叫起床。
她不知道他是幾點起來的,可當她睜開眼,還睡眼朦朧時,他就已是精神充沛的模樣,顯然也已洗漱完。
舒意垂頭進衛生間,刷牙洗臉,然後脫下睡衣,換上準備的衣服。
為了今天的甲方會議,舒意穿得並不休閒隨便,但也沒特意去穿很職業化規矩的西服套裝,沒必要,她也不喜歡。
她上半身就穿了一件黑色小香風外套,內搭是同色系半高領毛衣,褲子就是昨天穿得藍色牛仔褲。
舒意在衛生間換好衣服後,她對鏡子開始化淡妝。
眉筆勾勒出她天然秀麗的眉形,用粉撲定好妝,在往唇上塗了層淡粉色的唇釉後,她的妝就化好了。
末了,舒意開始梳頭髮。
她發量多,發質細軟,沒有燙染過,抓在手裡的時候很柔順,她綁了一個清爽的丸子頭。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舒意輕眨眼,看看鏡中的自己,然後她抿了下唇,走出去。
薛斐正站在窗戶邊,仰頭喝水,當看見舒意出來後,他視線不掩飾地停在她身上。
她本就白,又穿了貼身的黑色毛衣和外套,肌膚越發白到發光。
薛斐一邊看著,大手捏著水瓶,一邊仰頭吞嚥地喝著。
舒意感受到薛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久久停留,從指尖,脖頸,下巴,耳垂,每一處他都不放過,目光直白到不像話。
舒意別過頭,咬唇:「你別看了!」
薛斐笑笑,神情不變:「喝水嗎?」
舒意瞪他,斬釘截鐵:「我不喝。」
薛斐語氣如常:「吃早餐前,喝點水有助消化。」
舒意抿了抿唇,長睫輕垂,猶豫起來。
畢竟她本就有清晨喝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