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芳沒有指明,但杜源和鄭海都清楚,她指的顯然就是極端愛狗人士。
身為動保協會的人,他們可沒少跟極端愛狗人士打交道。
自然很清楚這幫人有多麼瘋狂,可怕,極端!
“你什麼意思?”杜源問道。
曹芳道:“這次事件的起源,你們也都清楚。”
“拋開事實不談,那個林北,是不是殺了一條狗?而且手段還挺殘忍!”
“這種行為,在那些人的眼裡,是罪無可恕的。”
“我們可以透過協會官方賬號對林北殺狗的行為進行譴責,不需要使用什麼過激的語言,也不用刻意調動情緒,只是相對客觀描述事情便可。”
“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那些人提個醒。”
“這個人,可是用很殘忍的手段,殺了一條狗。”
“那些‘愛心氾濫’的人,肯定會自發地對林北展開譴責,而且是站在道德高地上的譴責。”
曹芳抱著胳膊,往椅子後面一靠。
“反正我們吃官司,受刑責,是避免不了的了。”
“既然這樣,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杜源緩緩點頭,摩挲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鄭海卻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樣做真的有用嗎?那個林北都送進去那麼多人了,現在哪裡還有人敢跟他對著幹?更別提現在正在這個風頭上。”
曹芳道:“所以才需要我們動保官方先發聲啊。”
“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了嗎?”
“我們可是動物保護協會!”
“這個身份就註定了我們在某些話題裡,天然佔據正義的位置。”
“我們用動保協會的名義,對殺狗行為進行譴責,誰都挑不出毛病,而只要我們搖旗,那些早就看林北不順眼,只是不敢說話的人,自然也就敢於發聲了。”
“你讓他們直接攻擊林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但你讓他們跟在協會後面打打便宜仗,吆喝兩嗓子壯壯聲勢,我覺得還是會有不少人響應的。”
曹芳冷笑著說道。
“可是”
鄭海還是覺得不太穩妥。
畢竟對方可是林北,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後果只會更加糟糕。
杜源道:“好了老鄭,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曹芳說的有道理,林北這麼跳,早就有無數人看他不順眼了,之所以不敢發聲,只是怕了他,而且沒有合適的理由。只要我們開個頭,挑個旗,我相信,會有無數人積極響應的。”
鄭海見狀,反對的話到了嘴邊也被他嚥了回去。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他再反對,也是沒用。
於是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很快,一則由東海市動保協會官方賬號釋出的通報,便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