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竄到脊背,大腦發麻。
“滾出去!”
白管事不敢逗留,俯身便退了出去。
屋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男人站了起來,高高昂然的氣息如驚濤拍浪席捲而來。喉頭腥甜,他嚥了下去,臉色卻是蒼白如紙。撲哧!
男人猛地驚喘。眸子一黑,倒在了榻上。
此刻,整個京城都在盛傳,凌雲王府退了安平侯府的親事。
一大早,念青就被芙兒的敲門聲吵醒。
芙兒眼眶都紅了起來,“小姐,小姐,快醒醒。”
念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芙兒紅著跟兔眼一樣的眼睛,咕嚕一下就起床,“誰欺負你了?”
芙兒跺了跺腳,眼睛更紅了,“小姐,外頭傳言我們王府退了安平侯的親,聽說安平侯一聽到這個訊息,氣得昏過去了,現在整個太醫院幾乎都去了安平侯府呢。”
“什麼?!”念青立刻換上衣服,心裡卻是顫了下,他……
“芙兒,這謠言是誰傳的?”念青雙手扣著釦子,卻是都慌了起來,愣是一個釦子都扣不上,她沒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在微微發顫了。
芙兒也是氣得臉色通紅,“說是族長去退的親。”
念青的手一頓,昨日族長突然去見娘,就為了這事?他到底目的何在!
關媽媽走了進來啊,神色嚴肅,“小姐,宰相之孫嶽韌宣和榮郡王世子慕容澤來了。”
念青握緊了拳頭,心裡一股悶氣還未散發出來,心裡又是擔心又是急躁。這會兒聽到嶽韌宣的名字她的眉頭一跳,對著關媽媽說道:“昨日,族長是不是宴席還未結束就走了出去?”
關媽媽點了點頭,“昨日門童說族長上了宰相府的馬車。”這事都怪她,本以為族長宰相早有交情,左不過就是吃頓酒罷了,不想竟是這事。
念青眯起了眼,抽出封腰間的銀針,便大步走了出去。
前堂。
雲雙正招待著兩人,畫兒和萍兒一左一右伺候著。此刻,端木駿業去了早朝還未回來,水管事便站在一旁,聽後差遣。
嶽韌宣拱手,“小侄今日前來,是想問三小姐這退親之事……”
雲雙今日右眼一直在跳,不知為何,對於昨天的決定,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慕容澤坐在一旁飲茶,如墨的眉毛輕挑,眸子裡透出了欣喜。
就在雲雙要回答之時。
簾子驀然被掀開,女子的嬌喝響徹堂下,“從無退親之事!”
勿說與尉遲的感情多深,就算她從未愛過他,她也絕不做背信棄義之人!
幾次見面,他總會問她一個問題,“何時嫁與我?”她幾次推脫,他幾次包容,許她將心事完成,許她毫無掛念,許她一世雙人。
她抬眸,卻是深深看了眼嶽韌宣,所有的怨,氣,怒,焦急各種情緒集中在一起,眸色中殺氣頓現,她迅速踏上兩步,手中銀光畢現,正是朝著嶽韌宣的動脈而去。
空氣中一股冷風襲來,念青手上的銀針被一張手奪去,她只覺得手臂發麻,雙目圓睜,瞪向那多事之人。
慕容澤臉色發沉,那如畫的眸子卻的透著萬分的嚴厲和斥責,“小小女子,怎得出手這般重,我還以為你是善良的女子。”
芙兒見念青出手,本也是驚了的,但那嶽韌宣本就是欠教訓,這會兒聽到慕容澤這番話,心裡的火焰更是燒了起來,“世子爺,我們家小姐的名聲由不得你抹黑!”
念青呵呵笑了起來,看著慕容澤頭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姿態,她差點忘了他如春風細雨般的樣子,“你覺得我殘忍?”
慕容澤臉上閃過一絲痛意,他記得第一次見她,她護住了娘,那匹馬飛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