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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小憩之後,下人來報,歐陽修請他到海州大學住處一會。
對於歐陽修。沉歡一向尊敬有加。不敢怠慢,令人備好馬車,直奔海州大學。
海州大學已經建設完畢三百多畝的,周遭保持了原本景色,樹木眾多。植上花草,到也出塵,若不是有著眾多學子的喧囂,倒也算得上世外桃源。
歐陽修落腳在海州大學西邊一隅。這裡是教員的居住之地,清幽靜謐,建設精緻,景觀怡人。
一間房,一張琴,一局棋,一壺酒。一千卷金石刻書,一萬卷藏書。
這就是歐陽修住處的佈置,簡單而不簡陋,爾雅而周至。
六一居士,返璞歸真。
歐陽修的晚年,崇尚簡單清靜。一生風雨,到了此時,該是坐看雲捲雲舒的時候了。
閒庭信步,起而採菊山下,坐而看書寫字,倒也閒適。
每次看到歐陽修清淡的氣度。沈歡就羨慕得緊,話說當年他初到此地。目標也簡單得很,讀讀書,寫寫詞。逗逗美人,做一個逍遙風流的文人。
如此簡單,卻如此艱難。
調素琴,閱金經,煮清茶,這是歐陽修迎接沈歡的最大禮物。
沈歡當年收養的孤兒武華在忙前忙後,時不時幫歐陽修查詢資料。或者幫忙端茶倒水,一副童子的模樣。
“子賢,坐。”老遠就看到沈歡進來,歐陽修沒有客套,並不起身。招呼他過去就座。
武華機靈地端來矮凳,擺在歐陽修的對面,隔幾而放。
沈歡坐了上去,微笑對武華說道:“小華,多日不見,又長高了!”
武華羞澀一笑:“老師又取笑學生了。”
歐陽修神色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搖搖頭,嘆道:“子賢,想不到一轉眼,你我相識已經快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如今再看武華。與你當年初見老夫時,何其相似!歲月不饒人呀!”
也難怪他感慨,他如今六十多歲。已是聖人所說的“耳順”之年,鬚髮盡白,皺紋,眼睛牙齒都不好使了。
沈歡皺了一下眉,努力一想。歷史上歐陽修好像就是這一兩年去世的,難叭,
不會不會!沈歡安慰自己,現實與歷史已經變了許多,本來鬱郁不的志的司馬光,如今做宰相都做了四五年;而歐陽修也與那個鬱悶得病的歷史人物有所差別,如今的他作為海州大學的校長,教書育人做得甚歡。加上天天打用兒次教會的大極拳,行動依然利索。臉紅面圓,精神翼爍仁世原得緊!
“呵呵,歐陽公老當益壯。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何來如許感慨?”沈歡打岔說道。
“正是,歐陽太師,小的還要跟您學習那麼幾十年呢,您豈能服老井。武華也打趣說道。
歐陽修呵呵笑道:“你們師徒弟那張嘴呀,總是那麼會說話!比子瞻這人耍能說會道!”
沈歡與武華呵呵陪笑。
歐陽修又道:“不過子賢說的亦是不錯。很多人羨慕老夫呢!前些日子韓稚圭也還來信與我說要與我換一換日子來過,哈哈!”
韓稚主也就是韓椅,沈歡聞言心中動。
想了想,沈歡與武華打招呼道:“武華,你到外面走走,我與你太師有些話要說。”
武華沒有猶豫。點頭走了出去。
歐陽修待武華出去淡笑問道:“怎麼,子賢又有什麼秘密要與老夫說一說?”
沈歡說道:“歐陽公法眼如燭。何必取笑晚輩。”
“耳有十足把握?”歐陽修突兀問道。
“八成。”
“足矣足矣!”歐陽修哈哈大笑,“子賢,很多事都是做了才知道結果。之前你讓老夫也請聖駕來海州。那時說的只是有六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