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法子來?”
趙曙苦笑不已,示意穎王退下,轉而問文彥博:“文樞密,你主管軍事。到底該如何做是否有個妥當的對策了?”
文彥博道:“陛下。若情報沒有誤的話,諒詐以一國之主身份親自統帥。十萬之眾,必是其國精銳,想必騎兵就不下七萬之多。我軍要抵住這十萬虎狼之師,非要禁軍十萬、廂軍十萬不可!”
“二十萬之多?”趙曙眉頭皺得更緊了。
文彥博很老實:“陛下,這還是以往常雙方的戰力來估算的,若是党項人兵力更盛,那麼就需要更多的兵力去抵抗了!”
“萬萬不可!”聽到文彥博說要動用更多地兵力,一邊的韓絳就急了,怒眼看向此君,心說好傢伙,你不管這個帝國的柴米油鹽那是不知道其中的難處,你動口幾十萬軍隊,卻口了韓某,哪有這個道理,“陛下,二十萬軍隊,非五百萬貫錢難以供養!戰後若有死傷,還得撫釁,這樣一來國庫剩下的九百萬貫錢連十月份都撐不到,畢竟其他花費亦不能少!”
趙曙把拳頭握得緊緊地,又罵了一句:“該死的諒詐!”
司馬光看不下去了,出來為君分憂,問道:“文樞密,永興軍路大致有多少兵馬?”
文彥博想了一下道:“大概有十萬,不過只有五萬禁軍不到,不足以與黨項十萬之眾一戰!”
司馬光點點頭,轉向趙曙:“陛下,既然財政不允許動用太多兵力,不如下令要邊將不得出戰,據城死守吧!党項雖眾,攻城卻非其所長!撐得兩三個月,入冬之後,他們也便會退軍了!”
“不妥不妥!”歐陽修雖與司馬光私交甚好,如今節骨眼關頭,也沒有客氣,“司馬參政好像忘了党項人的目地:他們就是來劫掠的!若是我大宋邊軍不出城迎戰,那麼他們就會劫掠邊地百姓,不單劫財,還要擄人!到時亦是我大宋之大損失!”
司馬光道:“那就下令讓邊地守軍堅壁清野吧,把周圍百姓都轉移開去,党項人來了看到沒有什麼可以劫掠,又攻不了城,自會退去。而我大宋加緊治理天下,到時國富兵強,內聖外王亦非難事!”
要是司馬光的學生沈歡在此,肯定會反駁他這種鴕鳥作風!打不過人家就逃避,還假裝看不見,這個世間,有這樣的好事?不過如今非常時期,大家都沒有好的辦法,聞言之下,還是覺得有道理的。至少一邊的歐陽修就給說服了,頻頻點頭。
這個時候大宋朝的宰相出馬了,只見韓琦一臉笑意,道:“陛下,我等可都忘了一支重要的兵馬!”
“兵馬?”趙曙也疑惑了。
“不錯,正是一支兵馬,就是西北,有十數萬之眾!”韓琦回答。
“不可能!”文彥博搖頭不已,“天下兵馬布置,還有比樞密院更清楚的?韓相公。難道憑你區區一言,就能憑空生出一支兵馬來?”
其他人也是疑惑地看向韓琦。
韓琦微微一笑。道:“難道諸位都忘了去年秋召集地義務軍?那可是有十多萬呢!”
司馬光聞言變了臉色,說到“義務軍”,還是他的功勞,當時本來要辭陝西義勇軍,後來為了不誤農時,還是他接受了沈歡地建議,把義勇換成義務!
韓琦又道:“如今秋季已過。陝西一地要到明年開春才是農時,正是召集義務軍的時候了!十數萬之眾,上到前線,與黨項人對峙,也能有一定的威懾作用!而且這些是義務軍,每年已經領過義務錢了,務須再多發錢財。正是一支好的兵力!”
趙曙聞言大是心動。
“不可不可!”司馬光變了臉色之後,絲毫沒有給這位上司一點面子,直接搖頭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