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呀!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如怡姑娘念著念著難以自抑了,眼裡有了難以言說的淚花,站了起來,對著沈歡行了一禮,嘴上又哭又笑,“沈公子言人所不能言,偏偏又切中人心!得此一句,餘生足願,從今以後,奴家將置他詞不顧,專唱沈詞,還請沈公子憐惜!”
“啊!”蘇軾等人都驚呼起來。
如嫣姑娘也驚道:“妹妹,何必如此!沈公子……”
沈歡看看兩位姑娘,又看看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一時沒明白過來,拉著旁邊的司馬康輕聲問道:“公休,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康怒道:“這還不明白麼?這如怡姑娘對你有意思了呢,青樓女子都是這樣,若真喜歡上某人,一心只唱他送予之詞。”
“啊?”這次倒是沈歡驚訝了,如怡漂亮歸漂亮,他心癢歸心癢,那也不過是人心愛美而已,還不至於有什麼邪念,再說他也不打算與青樓女子有什麼瓜葛,古人還真奇怪,不就是寫兩首詞麼,需要弄出這般大的陣仗麼!
蘇軾也怒了,瞪著沈歡低聲道:“子賢,你氣死蘇某了!才第一次見面,即能做那入幕之賓,真叫人歆羨!看來以後為兄也專做好詞算了!”
沈歡哭笑不得,心裡也亂了起來,女人麼?腦子裡隱隱浮現那一抹倩影,越來越清晰,卻是一個燈花下歡跳著的善良女子。一時心頭又是沉重,又是甜蜜。
看著嬌羞臉現紅暈的如怡姑娘,不得不說,此女成熟,風韻迷人,倒也能勾起男人的**,可他心頭亂極了,更不敢胡亂承諾什麼,只能苦笑道:“如怡姑娘美意沈某心領了,奈何沈某年幼,志在功名,不願耽擱自己與姑娘,還請見諒!”
如怡姑娘臉色倏地白了許多,緊咬薄唇,目光復雜,泫然欲滴。
“太不解風情了!”蘇軾吃驚地看著沈歡,又好氣又好怒,張嘴欲說什麼又停下來。
沈歡咬咬牙又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如怡姑娘,你既然熟知這是沈某的詞,想必也能意會得出來是什麼意思吧?唉,沈某心中再也難以容得下其他人了!”
“唉!”如怡姑娘輕嘆一聲,“算了,罷了!今晚奴家有點累了,先退下休息一陣,還請諸位見諒。”說完不待眾人回口,招呼侍女抱上古琴,施施然而去,走得很匆忙。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之人。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宴會也支撐不下去,只能匆匆散去。
出了情館,蘇軾大有恨鐵不成鋼之念,又可惜又可憐,不住埋怨道:“子賢,你……真是令人太失望了!這般好一個機會,白白讓你放棄!你可知道如怡姑娘是多麼出色,為兄可是叨唸了好久都沒有你這樣的機會,你倒好,絲毫不懂珍惜,還令美人傷心,真是太不該了!”
沈歡不禁苦笑,他可不認為初次見那麼一面就能生出什麼深情來,也許對方確實仰慕詞作才華,心生愛慕,不過若說就此有了矢志不渝的情愫,那倒不怎麼可能。就讓自己成為她人生旅程中的一個過客吧,他如今一事無成,對未來的命運也迷茫得緊,實在不必要招惹麻煩。
司馬康替沈歡出頭道:“子瞻,你也不必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人家子賢年紀還小,可比不上你這個花叢老手!溫柔鄉,英雄冢,子賢說的也沒錯,他志在功名,在此之前還真不能沉湎男女**之中,免得消磨了自己的雄心壯志!”
蘇軾聞言笑道:“算了,既然你不懂珍惜機遇,那也就是還留給蘇某機會!說到底還真得感謝子賢大方呢!”
司馬康聞言也是苦笑,蘇軾什麼都好,就是太不羈了,比柳永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說話隨便,太過直了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幾人調侃幾句,各自滿懷心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