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前有兩個靳帝,一前一後,兩者相比,一個陰鬱似月,一個邪佞似陽。
在靳長恭恢復她本來面具之時,那一張雌雄莫辨俊美無鑄的面容,再加上她天生低轉似玉石般優雅的嗓音,原來那薄弱女子的形象一下子便顛覆,如今她眸眼一挑,薄唇緩緩勾勒起來,誰又能辨清她究竟是男抑或是女?
“好一個靳長恭!原來你一直都潛伏在我們的身邊,難怪我尋遍整個流失之地都一直找不到你,今天我便要讓你給我徒兒償命!”歌笑嫣瞳孔一窒,似被靳長恭那一身渾發的光芒刺激便怒極反笑,一柄鴛鴦劍鋒震得嗚嗚作響。
靳長恭睨向歌笑嫣,卻仰首狂肆地大笑一聲,那笑聲如雷震耳,令所有人都感覺一陣耳鳴目眩。
紛紛心驚道——好渾厚精深的內力啊!
“你徒兒一條命值何許,你一條命又命何許,為了你那不肖的徒兒而陪上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你是天生不會算賬,還是太愚蠢了。”
靳長恭慵懶地眯起眼,語氣略帶譏諷的味道。
歌笑嫣雪頰剎那間湧上兩團紅霞,別誤會那不是羞的,純粹是被靳長恭給生生氣得肝火上亢了。
“你——!”
蒼帝直直地看著靳長恭,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一刻他的眼神亮得驚人。
“終於見到本尊了,你真是令寡人很意外啊……”
公冶看著靳長恭,只覺晃年歲月如梭,她與他——竟似好多少末見,只一張久違的臉才能夠他那一種熟悉的悸動感覺。
“你才是真正的靳帝?!”雪無色衝上來抓住靳長恭的雙臂,伸手指著暗帝,切齒道:“那——那他是誰?滅我麗國的究竟你是還是他?”
靳長恭望著他,眸光一片平靜,輕嘆一聲道:“便是在那一場通姦,接著便是宮變,最後是太上皇叛變死亡之前,寡人便已遭他囚禁了。”
雪無色沾有溼露的睫毛輕顫,薄唇緩緩蠕動,艱難擠出破碎的音節:“您,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寡人的確是被他算計了。”靳長恭斜射上暗帝,對著他那一雙炙熱似火,又幽暗似冰的瞳仁時,卻一怔。
“那他是誰?他為什麼要滅我麗國?”雪無色似不信地使勁搖頭,腦袋一片混亂。
“他是暗帝,寡人的——”靳長恭看著暗帝,一字一句道:雙生子胞兄!“
靳長恭是故意的。
他們兩人既然長得這麼相像,跟別人說沒有關係都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暗帝不承認,她也可以有一千種辦法說服這些人相信。
雪無色面似鬼戾地看向暗帝,其它人也看著暗帝,等待著他的回答。
可奇怪的是暗帝卻並沒有否認,他冰黑陰冥的雙瞳似墨色的眼眸閃過笑意,那妖冶生豔的色澤在眸底停留,似一道酥魅的閃電,瞧著靳長恭心底裡直發毛,直覺認為他一定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他好像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詭異了!
感覺雪無色想殺過去,靳長恭不想他被暗帝給分屍了,只好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動彈。
胞兄?夏合歡與公冶倒是第一個不相信,他們瞧靳長恭眼底的戲謔與譎光,猜想她此話有何用意。
當然其它人亦只是半信半疑。
”無論你是誰,靳長恭,既然你承認你便是人祭,那就拿你來祭陣換我們安全離開!“歌笑嫣說著,便眸光殺意大甚想要殺過去。
卻被蒼帝伸臂止住了動作。
”你不是她的對手。“
淡淡一句話,便讓歌笑嫣面如石灰,眸光發直地看著蒼帝,僵立地當場。
”不可能!她明明是女的,怎麼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