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他語氣不變,唯有瞳孔閃爍了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我將你帶回來,可不是吃白飯的,師傅,關鍵時刻了,就勞累你一下替我調理一個吧。”靳長恭很自然地看著他說道。
“阿恭,你是女孩子。”華韶感覺喉中一鯁,眸光沉了幾分。
“我是女孩子嗎?請將我當成爺們兒吧!”靳長恭動作一停,然後不屑地嗤了一聲。
當看到她堅決的要貫徹脫光原則時,華韶已經迅速轉過身去。
“師傅,不要將我當成女子。你該知道如今的我處境,還有我接下來的時間有多寶貴,你就幫我吧。”靳長恭的聲音透著迫冷,她不給華韶有拒絕的餘地。
華韶僵著身子久久沒有動彈,心中莫名地浮出一句話:作繭自縛。
當初若他不為了與花公公暗中較勁,此刻便也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了。想著靳長恭的話亦不無道理,她若要為君為帝,成為這一方霸主,那便是要拋開這男女設防的意識,才是對她最好的。
可如今她倒是覺悟得深,但是華韶卻感到不自在了。
但最終,她的堅持還是打動了他,令他無法漠視她的請求,他心無旁鶩地轉過身,只見床帷輕紗已經被放了下來,隔著那一層層輕透的紗幕,他能夠朦朧地看清裡面那一具光裸,線條完美的背脊。
喉頭一緊,他忍了忍,便像那慢動作的蝸牛一般,輕步移上床前。
伸手掀開紗簾,頓時那清晰似皓雪般,沒有一根痣,白壁得無暇的裸背落入他的視線,他瞳仁一窒。
“阿恭,你尚末將內息調理好,此事稍後再議也不遲。”
最終,他發現還是無法接受與徒弟如今相處的情景,轉身便要走,卻被憋著一股子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靳長恭急手一把扯住,再腳底一滑摔倒在了柔軟香膩的床鋪之上。
那上面,有著屬於靳長恭那淡淡馨香不散的體味,令他一陣暈眩。
身上,便是靳長恭。
“師傅,你究竟在害羞還是害怕?”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瞳孔那一閃而逝的紅猩光澤令人心驚。
“阿恭——唔!”
靳長恭直接堵住了他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但也只是很單純的貼著,並末逾越的動作。
華韶微微睜大眼睛,徹底驚呆了。
他從末想過,也不敢想像,靳長恭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如今,連像這樣的事情你與我都做過了,那對著祼背按摩穴位該是能適應了吧?或者你想要繼續做這種事情,還是乖乖地替我推血活脈?”靳長恭氣息沉重,像是忍耐著,用盡力氣才放過了他。
靳長恭眼神中的詭異得令華韶有些詫異,他連剛才那不符合正常範圍內的事情都給暫時拋之一旁。
“阿恭,你怎麼了?”他問道。
靳長恭一愣,看著華韶清亮眼睛裡映出的自己,那猩紅凌亂的瞳仁,就像毒癮犯似的急不可耐,指尖微顫。
“師傅——我、我沒有事。”她深吸一口氣,最覺得腦袋一陣抽痛,搖了搖頭,她迅速將心底那一股煩燥壓下,然後翻身躺下。
“師傅,剛才——呃,是我跟你開玩笑的。但我必須儘快地恢復武功,像這種隨時可能會昏厥的狀態,在對戰之中太危險了。”
華韶其實也懂她心底的急躁,但是剛才她……瞧她如今似“悔過”的模樣,他嘆息一聲。
看著靳長恭趴在床上,他便從腰間取出一個指長扁平的圓盒子,一揭開蓋子,便有一種清香混雜著中藥味道散出。
他從裡面摳出一塊玉白的膏體,放在手心,在準備擦在她的背上時,卻忍不住顫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平復好心情,重新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