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時一具斷了一支手臂,瞳仁睜得大大,像一條離水掙扎的魚張大嘴巴計程車兵被扔在了暗帝的腳邊。
“他已經活不了了,溫熱的鮮血的效果應該比死屍的更好吧。”靳長恭環臂踢了踢腳,一雙毫無感覺的眸光俯視著他,
暗帝渾身一僵,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紅猩的瞳仁在她那一雙澱澄似海的眼睛的注視下,漸漸恢復了一片深垠的黑色。
“……為什麼要幫寡人?”
他這一次恢復了理智,僅用指尖劃開那士兵的脖子一道細長口子,豔紅薄唇覆上,深吮入喉嚨,喉結滾動,隨著鮮血入腹,他鼻翼間的氣息漸漸沉穩,平定緩慢。
靳長恭眯了眯眼睫,勾唇一笑,薄涼而嘲意道:“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死啊!”
是的,他只是“現在”還不能死,看樣子他的身體若沒有其它的辦法,估計也活不久了,不過在她還沒有從他手中重新奪回一切的時候,她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暗帝在吸光那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後,那青白如殭屍的慘白臉色稍微好轉,如塗了胭脂的紅唇離了血,露在空氣中陰惻惻地笑了笑。
“寡人自然不會死的……”
“沒有人是不會死的,當然包括你。”靳長恭冷嗤出聲打斷他後,便一腳踢開那具乾癟的屍體,越身而過。
“站住!”暗帝撐地,搖搖晃晃地起身後想拉住靳長恭,卻被她側身一避,他的手揮空,那僅握住一把空氣的手慢慢握緊。
“咳咳,咳咳——你是誰,你是不是……”一激動,他便重咳止不住。
“蒼帝,夏帝與靳帝,再加上才死去的祈帝,除了被滅的二國當初四國的帝君已經重新都彙集在一起了,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看來真正的好戲即將要開始了……”
靳長恭一頓,犀利的眸光射去打斷他的話,再表情一整,笑睨向蒼帝的方向,緩緩道。
暗帝止住了話,他那雙黑得像無盡深淵的雙眸眯了眯,若有所思。
“靳帝?當初靳國與蒼國鬥獸場一場戰役陣術比試,至今尤令寡人遺憾不能親身觀賞靳帝的無上風姿,如今見其真身,看來那秦將軍所報亦不假,靳帝倒是真有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驚才啊。”蒼帝似笑非笑,霸氣流金的黑眸精芒畢露,渾厚低沉的嗓音總有一股魔力令人不由得想要臣服在他的掌探之下。
公冶看著暗帝,寬袍雲袖下,優美的指尖細細摩挲,一雙似映入進萬物惡意,純善的水眸瀲灩清冷,少了曾經注視時那一抹柔軟。
暗帝目光如井水寒渾難辨陰暗,他精緻蒼白似雪的臉帶著木然,纖瘦得嶙峋的身子在風中竦竦冰冷滲骨,他沒有理會蒼帝,他冷森的視線一一掃過蒼帝、歌笑嫣、瑪寶。
另一邊的夏合歡、夏長生,與靳長恭身後的公冶與……
——腰肢如柳,天鵝般纖長的脖頸,更是突顯的身材玲瓏剔透,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
那是一個面容似雪般,乾淨而無色,水般死寂的男子。
——雪無色?!
暗帝瞳孔微凝,驀地低喝一聲:“你是誰?雪無色分明已經死了!”
雪無色緩緩抬眸,他深深牢牢地盯著暗帝,原來那死寂般的黑眸漸漸渾濁,黯淡呆滯的眼睛妖光一閃,表情慢慢爬上一片陰霾,額間粗筋密佈,竟像被逼進困境反噬主人的毒物,陰狠,毒辣,恨意森森……
眾人突然驚醒,看著那原本安靜得像背後靈的雪無色,竟變成如今像是索命的惡鬼般,都仿似從冷水中冒出,仃泠泠地打了個冷戰。
“我、殺、了、你!昏君!還我麗國全國上下人的性命!”
雪無色彈地而起,那突然轉變的一幕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眼看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