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音樂聲已經停止,夜總會中的眾人也都感覺到了這邊濃濃的火藥味,許多愛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衝著張陽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怎麼敢跑到這裡來鬧事?”
“是啊,也不打聽打聽,這場子一直是熊哥看的,上次一個混混來惹事,被熊哥打斷了手腳,一輩子都是殘疾。”
“唉!現在趕緊認個錯或許還來得及。”
……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熊哥聽到後,臉上的更加的囂張得意,眼神中帶著輕蔑打量著張陽。
張陽自然也將周圍人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知道眼前的這熊哥也不是什麼好人,無非就是仗著心狠手辣而收保護費的黑社會而已。
既然這事被自己遇上了,那就狠狠收拾他一下……
“熊哥,這只是個誤會。”
鍾寧寧看到熊哥之後,俏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顯然對他也是頗為忌憚,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這人是我朋友,第一次到這裡來玩,不懂得這裡的規矩,熊哥沒必要跟他計較。”
說白了,開夜店的,要麼老闆本身就是黑社會,要麼便有黑社會人員撐腰,否則很難在這個行當中混得開。
畢竟到夜店玩的人本身都是一些身份複雜,除了有錢的老闆二代之外,就是一些混社會的,甚至還有一些逃犯混雜其中,如果沒點背…景,則很難壓得住他們……
熊哥在這一帶小有名氣,據說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屬於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黑道中人,專門在這一帶看場子收保護費。
“哈哈!既然寧寧替他求情,怎麼說咱們也是老相識了,熊哥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
熊哥臉上兇狠的神色收斂了許多,換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繼續道:“不過守著這麼多人在我看的場子裡鬧事,讓我這臉往哪兒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這年輕人,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
他這話明顯的軟中帶硬,討好一下鍾寧寧的同時,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明確,問題很嚴重,怎麼解決就看她怎麼辦了?
“老大,別跟他們廢話,直接廢了那小子。”
“是啊老大,跟他婆婆媽媽幹什麼,讓我直接宰了他。”
“讓我上……”
……
這幫手下跟著熊哥平時耀武揚威已經成了習慣,那架勢好像立刻就要衝上去將張陽生吞活剝了一般,紛紛大喊著罵道。
張陽的身材並不強壯,加上自己人多勢眾,他們更沒什麼可擔心的,正好借這個機會再顯擺一下自己的威風……
熊哥揮了揮手,一幫手下立刻平息了下來,目光灼灼的望著兩人,那裝逼的神情讓張陽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給他一記耳光。
不過他還沒這麼傻,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自己貿然出手,只會讓人覺得自己故意鬧事。
對付這麼一幫臭魚爛蝦,贏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那我替他向熊哥道個歉,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熊哥,希望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鍾寧寧看了一眼他怒目圓瞪的手下,沉思了片刻後道。
她明白熊哥話裡有話,不過這時候除了裝糊塗之外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是走一步說一步。
原來鍾寧寧雖然經常出入於夜店,打扮的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看起來跟那些小姐沒什麼區別,可是她卻從來不討好任何男人。
甚至有男人過來搭訕,她也冷眼相向很多時候讓對方下不來臺,時間久了更是沒人來招惹她。
這也難怪,夜店的女人都是為了錢而放棄尊嚴與身體,可是她並不缺錢。
甚至說如果別人知道她這種身份,別說熊哥,就連整個東海市的黑社會,都未必敢主動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