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心是暖的,屋子裡的冰冷完全影響不到他。完全投入了日記所記錄的畫面當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來鍾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在冬季,這個地方天黑的早,四五點鐘的時候,已經是天擦黑的傍晚了。
唐寧中途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雙方就透過一次電話,後來再打電話的時候,電話處於接通狀態,但一直就沒人接。
離開歌廳以後,小夥伴們不放心,猴子說不如直接去唐寧家看看,說不定他先一步回家了。但許大班長阻止了大夥兒,她說時間不早了,大家先散了,唐寧的那裡她自己過去就行,反正晚上也要帶唐寧回家吃飯。
許大班長有發言權,她既然這麼說了,大夥兒也就不再說什麼,各回各家,只是說,找到唐寧後給大夥兒發個簡訊。免得大家擔心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許大班長笑著點頭。
等眾人離開以後,她在路口攔了計程車,三五分鐘就到了唐寧家附近的路口。
唐寧家的大門開著,院子裡有腳印,很亂,似乎不止一個人來過。許大班長輕輕顰眉,屋子裡一片黑,沒有亮燈,她也不敢確定唐寧這個時候是不是在家。
嘎吱嘎吱,雪真的很厚,走起來很費勁呢。許大班長嘟著小嘴,一貫清冷靚麗的她,很少有這種小女兒的憨態,很是可愛。
用手拽門,屋門也是開著的。既然門沒鎖,唐寧一定在家。許大班長鬆口氣,放心了。
東西兩個屋子,西面是唐寧以前的房間,在這裡,曾經跟唐寧有過親密接觸,舊地重遊,許大班長臉蛋有些羞紅。東屋是姑婆婆住的地方,記得那次初次登門,姑婆婆就送她和甜甜一人一份見面禮。記得當時,臉蛋發燒,心跳得好快,好像要從嗓子裡蹦出來。真的好緊張好緊張。
現在回想起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但那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那個時候,從未想過之後的大家生活境遇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曾經的小團體成員,甜甜遠赴澳洲,成了龐大財富的繼承人。自己和其他人也都在京城求學。
物是人非,想想這半年多來所有的遭遇,許大班長心中不免生出無限感慨。
東西屋沒亮燈,廚房也沒亮燈。
那間神秘的靜室,令大家受益匪淺,有著脫胎換骨變化的靜室的門開著一條縫隙,裡面有燈光映出。許大班長走到靜室門口,輕輕推開門。美眸瞬間睜大,驚撥出聲:“唐寧!”
快步衝過去,撲倒跪坐在唐寧面前,叫著,喊著,搖晃著他彷彿凍僵了的身體。
此刻的唐寧身體冰冷,臉色鐵青,如鐵似冰,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神情異常的嚇人,令人心悸。
任憑許大班長如何搖動他的身體,叫著他的名字,都不為所動。彷彿化身沒有了知覺和生命氣息的木偶。
小姑娘臉煞白,害怕了。眼淚當場就流了下來。把唐寧的腦袋摟在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嗚嗚地哭。
募然,感到腰上一緊,很緊,勒得她很痛,差點喘不上氣來。
忍著的同時,她感覺到了唐寧胳膊在顫抖,這種顫慄一般的顫抖只有心裡痛到極致才會透過肢體反應出來。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她很想替唐寧分擔這種痛,但她做不到,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夢飛趕緊推開唐寧的腦袋,冰冷的小手捧著同樣冰涼鐵青的臉,臉上掛滿淚水,連聲說著:“唐寧!唐寧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說啊!”
一邊哭叫,一邊流淚,眼淚止不住。
終於,唐寧彷彿冰凍一般的臉上有了細微表情,暗淡得令人心悸的眼神有了光亮。眼神恢復了些許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