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但該檢查的還得檢查,該做的流程工作必須得繼續做完,還得要標準才行。因為這二位可涉及到了一件國際性質的案子的呢。大意不得。要不咋說,還得是自家系統內的醫院哪!要換家地方醫院,說不定早就怨聲載道的沒完沒了了。
一番檢查下來,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身體上除了像是遭到什麼強烈撞擊而引起的反震,導致內腑稍稍異位,身體各部有些肌肉充血瘀腫之外,真的沒啥大事兒。而且這倆小夥子的身體素質,各項指標資料要比很多年輕人強的多得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院方還是建議暫時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為好,畢竟內腑震盪的有些錯位,雖然幅度很小,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稍不注意,也會引起內出血的。
原本按周宇的意思,就這麼著得了,先讓他倆回去。有事兒的時候再隨時傳喚。保證隨叫隨到。即便是有事情要辦,活動範圍遠了些,也保證絕對不會脫離鄭州市區。可張警官虎著臉駁回了他的說辭,一句話,要麼去病房,要麼現在就把他們帶回隊裡交代問題。周宇無奈,只能去了安排好的病房躺著。
其實,張景勝這麼安排有他自己一定的道理。一方面,周宇和江濤作為案件嫌疑人,在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他沒有私自放人的權利。另外一個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做給那位叫吉木嘉佐的日本公司在華商務領事看的。你們的人樣子慘兮兮,可是我們的人傷得也不輕。啥事兒沒有的就出院,到時候很多事情會說不清楚的。為了避免麻煩,即便真的沒事,也得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裡趟上幾個小時才行。
可週宇還在擔心留在賓館的唐寧,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所以他在這裡是一秒鐘也躺不住。可張警官就是鐵了心的不讓他動地方。要走,可以,只能是刑警支隊。可週宇磨人的功夫一流,你不讓我走,好,那我就磨嘰,不停的磨嘰磨嘰再磨嘰。吃準了對方不會衝他真正的發火。再說了,就算真的發火又能怎地?老子不懼你。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周宇急得心裡都快冒煙了,可是他就能做到,在面上讓人一點都看不出異樣來。還笑嘻嘻,像個愛撒嬌愛搞怪,但絕對不討人厭的大男孩兒。
“你小子啊!呵呵。”張景勝看著躺在床上,抻著脖子,挺起腦袋來裝模作樣的周宇,苦笑著搖搖頭。他也有個跟周宇差不多大的兒子,現年上高一,雖然很是省心,但為人木訥了一些,換句話說,就是太老實了,一點也不像是警察的兒子,身上缺少的就是周宇的這種活潑好動的活性。愛屋及烏,拋卻公事,單從私人關係,感情上來講,張景勝還真是把周宇當做子侄來看待了。而且經過一路上的交談,以他老刑警的豐富閱歷,早已看出周宇沒有撒謊,加之在車上的時候就答應過他要找個藉口放他走,允許他參加下午的擂臺賽。想著,只要在這兒呆上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就可以放他倆離開。耐不住,周宇實在是太能磨嘰了。相同的話,說了百八十遍,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我說周宇啊,你也不用磨嘰了,說不行就不行,要走也得等到中午,這是底限。你懂不懂什麼事底限哪?就是再次之前,絕對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得找地兒眯會兒去。”眼睛又掃了眼臨床的江濤。在起身往外走。
“哎,哎,我說張叔兒,別走啊你?我這兒真的有事兒,十萬火急的啊!”
人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