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環顧四周,因為之前屋子落了鎖,也是不可能有人能進來給他們灑掃的,炕上,桌椅凳子上,都厚厚的落了灰,這一進來都覺得屋子很矮,屋內的東西破舊。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要要屋子啊,你瞧這屋子破的,要再修一下,起碼得好幾兩銀子。哎,我先去爹那屋了,你跟孩子們先別去,我去探探爹的口風。”
“哎,知道了,別忘了要屋子的事情。”賀氏囑咐道。
柏大柱到了前屋,孫氏和柏老頭都掛著個臉坐在炕頭,因為灰溜溜回來的事,柏大柱沒好意思厚著臉皮坐炕邊兒,而是撿了個凳子坐在一旁。
“說吧,咋會事兒,這好好兒的,咋全都搬回來了?還有柏文媳婦呢,是不是家裡出事情了,她賴在鎮上不肯一道回家來?”柏老頭問道。
“爹,是這回事,你老別生氣,別發火,我這就說。”於是柏大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柏老頭。
“這件事,柏家不佔理啊,且不說連家在鎮上家大業大,勢力大,就說柏文和連家小姐這事兒,就已經虧了人家姑娘了,事情在鎮上已經宣揚出去了,恐怕以後柏武娶媳婦也要受些影響。”柏大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細的說與了柏老頭和連氏聽。
就如同柏大柱一開始知道一般,柏老頭簡直是驚呆了,且不說其他的,這個引以為傲的孫子,上學堂沒幾年就考上了童生,給柏家光宗耀祖了,怎知在這事兒上出現了差池呢,而且這還不是別人能夠幫的了的,說出去都會被別人恥笑啊。
柏老頭想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的坐不住了,且不說這事對柏家打擊有多大,柏文那孩子心裡能不能受的了啊。
鎮上的學堂,柏文是不能再去上了,也恰逢年假,柏老頭把柏大柱打發出去後,冷靜下來仔細思量了一番,決定讓柏文去縣城學堂繼續唸書。
福子和祿子不是在縣城的學堂嗎,正好,自家兄弟一陣,反而都有了照應,而且不耽擱柏文的學業。
大兒子就暫時在家裡吧,把地再打理仔細些,產量更能高不少,一家人的基本生活是沒有問題的,鋪子、住的屋子連帶鋪子裡的貨物抵出去的銀子和原來給柏文成親用的院子,也差不多剛好抵掉了連家姑娘的名譽損失。
柏老頭想來想去,估摸著老大手裡應該還有些銀子,有些家底,也放心了不少,等有機會東山再起吧,畢竟老大有這麼些年開鋪子的經驗,以後再湊些銀子,給老大再開一個雜貨鋪子,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人是貪婪和自私的,有的人能壓制住這貪婪和自私的*,認真的生活,有的人卻是壓制不住的,就如同柏家老宅的人一般。
從柏老頭一直到柏文,沒有一個對鎮上的連家閨女表示過任何的歉意和自愧,都只想著自家的孩子以後怎麼辦,在這個女子的名節高於一切的社會,即便是賠了再多的銀子也是於事無補的,以後連家閨女再成親,也是那種有過婚姻經歷的男人來提親了。
於此,連家和柏家老大家仇恨是種下了。
柏三柱和王氏回到了縣城,可謂是從未如此急切的回到縣城,無論是柏三柱還的王氏,都如同逃難一般離開了石溝屯。
這次回來,柏三柱和王氏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歐陽掌櫃還在石溝屯,說明事情沒有辦的完全好,按柏三柱的性格,不能夠把事情辦的半半拉拉的丟下,自己和王氏先回來的,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熙兒的再三追問下,王氏說了孫氏想把蘆花塞給柏三柱,蘆花設計勾引柏三柱的事情,萬幸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禪沒被螳螂捕到,反而黃雀把螳螂捉住了。
熙兒暗暗佩服柏三柱的定力,更家能感受到柏三柱愛王氏的決心,如果換成一般的男人,不知道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還會不會有如此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