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終於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我才不要親木乃伊呢!”她的小腦袋瓜裡擔心的事可真多啊。
“木乃伊?”神差張開一隻眼睛,不明所以地瞄向他笑意亂竄的俊臉。“哪來的木乃伊?”
他稍稍止住笑意,伸出修長的食指點著她的鼻子,“你的身體比木乃伊還要僵硬,親你不就跟親木乃伊一樣?我才不要。”
被鬼使這麼一提醒,她這才發覺到自己可笑的動作,“我……我是緊張嘛,誰叫你要靠我靠得這麼近,我——”
鬼使趁她鬆懈之際迅速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啄,“這樣好多了。”
“鬼使!你——”神差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紅潮迅速地攀升到耳根子,此刻恐怕連頭頂都要冒起煙來了。
緊張的時刻病房門卻毫無預警地應聲而開,神差聞聲像觸電般跳了起來,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想到她的身手這麼敏捷。鬼使饒富興味地看著不知所措的神差,唇邊依然不為所動地掛著淡淡的微笑。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白翼提著風箏熬燉的補品一臉歉然地走進兩人的視線內,“東西放下我就走,你們繼續。”
“白……白翼,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神差極力想澄清,卻讓鬼使打斷了她的辯解。
“沒想到你這麼識相,謝了。”鬼使的話不啻是讓她跳人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用解釋那麼多,這又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白翼把熱騰騰的補品放到病床旁的小桌子上,司空見慣的口氣一點也不訝異。這兩天大家都感覺到神差與鬼使之間微妙的化學變化,他們也都樂見其成,所以才會儘量讓他們有獨處的時間以免打擾到他們。偏偏神差這傢伙還是執拗得緊,老是不肯坦然地面對一切。
“鬼使——”神差又急又氣。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白翼暖昧地挑挑眉梢。
“白翼,你——”神差出聲喚住他的腳步。
“做什麼?”白翼停下來回過頭問道。
“你……回去可別胡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公開她跟鬼使的事。
“有什麼事可以讓我‘胡說’的嗎?”白翼嘴邊的淺笑顯得高深莫測。
“沒……沒事,你回去小心點。”神差連忙改口,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待白翼走後,鬼使立刻爆出遏止不住的大笑。
“你還敢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白翼回去跟玉皇胡說八道的話,我再找你算賬。”神差惡狠狠地瞪視著狂笑不止的鬼使,他若是沒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她也不會在白翼面前表現得那麼手足無措了。
偷襲?一想起方才那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她的臉又開始漲紅。
“你在想剛才的事對不對?”看她的鹼紅成這樣,不用猜也知道她正在想什麼。
“我才沒有,還有——”
她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她會不避諱地坦承的話,那她就不是他所認識的神差了。“還有什麼?”他的雙眸,他的嘴角,他的舉手投足,樣樣都佈滿了笑意肆虐的痕跡,這一生中,他沒有比此刻更快樂的時候了。
“以後不可以這樣子了。”她的警告在此時聽來都像幸福的呢喃。
鬼使笑著搖頭,“對不起,我辦不到,要我別親近你就跟要我別愛你是一樣困難,你不要為難我。”
“你還想耍賴?”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的宣告卻像一股暖流掠過她的心頭,讓她覺得暖烘烘的。
“就當我是好了。”
護士小姐推著裝滿瓶瓶罐罐的手推車進來,“不好意思,換藥時間到了,你臉上的傷也要拆線了。”
“嗯。”鬼使坐了起來,以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