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青城派的圖寶蓋!到了陰間告狀的時候,不要誣陷到我掌門師兄頭上!”
書生在一旁勸道:“算了吧,把劍收起來。就算是你師兄成不休來了,也未必敢和崑崙叟動手。”
“崑崙叟?”小鬍子圖寶蓋不禁倒退了兩步,手中的長劍都在抖動。
鄉野三奇一聽,那禿頂老者竟然是崑崙叟,趕緊放下酒碗,往這邊看來。衡山派的童大鈞、勞凱更是誠惶誠恐,不停地躬身點頭,早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圖寶蓋身後的那名青城派弟子已經醉了七八分,沒弄清狀況便晃到近前來,指著崑崙叟罵道:“老東西,你竟敢辱我青城……”圖寶蓋嚇了一跳,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童大鈞一把將那個青城派弟子揪住,喝斥道:“你怎敢對老前輩無禮!”圖寶蓋見自己的徒弟被衡山派的人拿住,正好將怒氣轉到他身上,尖聲叫道:“你不過是區區衡山派的弟子,竟敢欺辱我門下弟子,全不把青城派放在眼裡麼?”童大鈞說:“這廝對崑崙叟前輩無禮,我只不過是攔他一把。既然有青城派的前輩在此,想必不會叫他惹禍。”童大鈞是明白人,自然不希望衡山派與青城派結怨,便鬆手將青城派的那名弟子放開了。
圖寶蓋卻不依不饒,一晃手中的長劍,冷笑道:“你欺辱我門下弟子,就這樣算了麼?識相的,給老子磕頭認個錯,我今日便饒了你。如若不然,哼……”童大鈞本是個魯莽性子,被他一逼迫,頓時胸中火起,盯著圖寶蓋說道:“你要怎樣?”那名青城派弟子見師父為自己出頭,更加有恃無恐了,竟上前抓住童大鈞的衣襟,醉醺醺說道:“想怎樣?滅了你!”童大鈞不禁笑了,左手一把攥住他手腕,說了聲“好啊,你滅吧”,便將那人手臂一提,右手一推,左手一放,平著給扔了出去。
圖寶蓋勃然大怒,揮劍向童大鈞砍去。童大鈞抽出背後鋼刀,將劍架住,耐著性子說道:“我本不想與青城派結怨,你身為武林前輩,不要逼人太甚。”圖寶蓋叫道:“憑你衡山派一個無名弟子,也敢這樣和我說話。看劍!”說著又是一劍。童大鈞又用刀擋了一下,說:“這裡嫌窄,擾了眾位前輩的酒興,毀了店家的桌椅,都是罪過。你要打,咱們就到開闊處去打。”圖寶蓋冷笑道:“我還怕你不成?死在老子劍下,可別怪我以大欺小!”其實到旁邊去打,倒正合了圖寶蓋的心意。在崑崙叟等前輩高人面前和一個晚輩小子動手,他自己也知道有以大欺小之嫌。離開酒肆,到開闊處去打,若沒有旁人牽制,憑自己幾十年的修為,對付一個衡山派的晚輩應該是綽綽有餘。
那書生上前勸道:“算了,算了。你兩派本無仇怨,何必在此傷了和氣。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罷手如何?”童大鈞自然同意,拱手說道:“全聽前輩安排。”說著,便將大刀插回後背囊中。圖寶蓋並不做聲,見童大鈞已經收了刀並無防備,驀然長劍一挺,直向童大鈞的咽喉刺去。勞凱見了,驚叫道:“師兄小心!”童大鈞全無防範,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當”的一聲,圖寶蓋手中的長劍斷為兩截:一段飛向空中,一段從圖寶蓋手中掉落。圖寶蓋只覺得整條手臂都震麻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童大鈞驚呼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忙給崑崙叟磕頭。崑崙叟說:“起來吧。你性直莽撞,怎麼去保護人家?日後須得當心了。”童大鈞站起身來,拱手稱是。那書生看著圖寶蓋,一臉的不悅,衝著他低聲喝道:“還不快走!”
圖寶蓋驚魂未定,趕緊丟掉手裡的斷劍,倉皇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