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到錦修儀這胎,會是皇子還是公主時,便有侍女進來稟報這個訊息。
二人對視,眼中皆是驚訝。
跟柳昭儀不同,錦修儀本身雖然也單純,卻沒有強硬的後臺,無論生下的是男是女,都構不成威脅。此次,皇后便是會護著這個孩子的,這後宮之中,幾乎沒有人會想到,她的這個孩子,會出事。
如今,卻是皇后生的公主,親手推了她
“來人,備轎,本宮要去舞袖閣。”
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個態,卻是要表的。麗妃與柔妃皆是如此想的。
******
長麗宮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被銀炭燻得極暖的廳房之中,惠妃慵懶地半躺身在鋪了華麗皮毛的軟榻之上,鳳眼微微闔著,聽完侍女的稟告,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擺手示意侍女退下。
眼簾緩緩抬起,眸中一片平靜,既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驚訝,如無風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
“王佩瑜,這次,你要如何?”她呢喃。
過了半晌,才道:“來人,備轎。”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
木盞盞躺在床上,手伸出錦被之外,讓太醫診脈。
太醫替她診了脈,便回頭去看站在一旁,紅了眼眶,還在細細抽噎著的紅玉,問道:“錦修儀方才可是見了紅?”
紅玉瞬間呆愣了,“見,見紅,怎麼可能!”今日在場的人裡,全是些年輕的,情況太過緊急,便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情況。
如今太醫一問,卻是驚到了她們,再怎麼年輕,總是知道,懷孕期間,見紅代表了什麼。
這時,站得稍有些遠的紫翠,才緩過了神來,臉色極差,回道:“奴婢方才有見到,娘娘摔倒的地方,有淡淡的血跡。”聲音輕緩平靜,卻不難聽出其中的絕望。
皇后的鳳駕,在此時到來。身後卻只跟了一個老麼麼。
“錦修儀情況如何?”一進來,便直接問太醫。
老太醫忙起身給皇后行了禮,這才回道:“回皇后娘娘,錦修儀的情況十分的不好,怕是見了紅。但身邊的侍女卻是不大確定的。”
“太醫還請回避一下,麼麼,去替錦修儀看一下。”皇后的視線掃過房中眾人,道:“其餘的人,全給本宮出去待命。”
殿中原本站著的侍女奴才,頃刻間退了個乾淨。
麼麼得了令,掀開了被子,檢視了一下木盞盞的情況,抬頭的瞬間,卻見木盞盞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孩,孩子,還在嗎?”同臉色一般,唇色,也是蒼白如紙,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那樣期盼的眼神,竟是讓麼麼的心瞬間軟了一下,不由得出聲安慰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木盞盞艱難地點了下頭,眼眶溼潤。
麼麼這才別過了頭,對皇后道:“回娘娘,確是見了紅。”
皇后的臉色,瞬間暗了暗,讓人請回了太醫。
“確是見了紅,不知”皇后問道。
老太醫卻是搖了搖頭,道:“老臣之前便說過,錦修儀身子本就不大好,連刺激都受不得,今日卻是摔了,還見了紅,這胎想要保住,難啊”
聽到那個難字,皇后卻是多少放了些心,只是難而已,並沒有說一定保不住,正要繼續詢問,卻見紗帳被人拉開,錦修儀歪著頭,墨黑的眸子,看向太醫,蒼白的唇,微微開合,卻是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紅玉忙俯身湊到木盞盞唇邊,只聽見她說,“太,太醫,求,求求你,孩子,千萬要保住,我的,孩子!”
紅玉哽咽地轉述道:“娘娘說,求太醫一定要保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