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虧損,也無庸置疑囉?”
匡啷!張三利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驚懼的望著一臉笑意的雲懷霽。
“我剛瞧了瞧,這幾年下來約莫攢了近萬兩的私蓄,夠你養老了吧!”
張三利臉上頓時毫無血色。沒錯,他總共訛騙了九千八百兩,莫非事蹟早已敗露,所以少莊主南巡的第一站就選上米行?!�
他既恐又驚,米行總管事是個肥缺啊!他不甘心就這麼沒了工作!
思忖間,雲懷霽夾了口魚肉品嚐,有意無意的說:“這魚鮮是夠鮮,可過了時候,冷掉的魚也回不了原來的味兒,是吧?”
張三利還想掙扎,“讓人端去再熱過即可。”
雲懷霽銳眼一瞄,張三利霎時嚇出一身汗。他怎麼會以為他是無害的呢!
“魚再熱過,也找不回原有的鮮嫩。”雲懷霽起身,淡淡的說:“我爹說了,剩下的魚就留給你老慢嘗,算是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
說完便跟冷如霜一前一後走出花廳,只留下後悔莫及的張三利。
他的意思很明白,訛詐的銀兩可以不予計較,可是張三利必須去職。這也算天大的恩惠了,畢竟,如果公事公辦,不只要還回近萬兩,還落得醜名四揚。
趁少莊主沒有反悔之前,趕緊收拾包袱吧!畢竟,如果被人掀出這檔事來,他以後就無法在江南立足了。
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少莊主的氣魄手腕更勝莊主幾分!怪只怪自己一時起了貪念,仗著莊主不會仔細察看他送回去的帳目,這才惹出大禍。
他,心服口服。�
第三章
“你要參加武林大會?”冷如霜走近抬頭賞月的雲懷霽,問道。
雲懷霽轉身,柔和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光暈,像極了仙人!就是這般清俊的樣貌,引來名門閨女的愛慕吧!
雲懷霽一看到穿著單薄的冷如霜,立刻疾步向前,“你怎麼穿得這麼少?更深露重你不知道嗎?快把披風披上。”說著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
冷如霜微微挑眉,輕輕說了一句:“老母雞。”�
雲懷霽哇哇大叫:“老母雞?你居然說我是老母雞?”他雙手抆腰,“你倒是說說看,哪裡能找到像我一般玉樹臨風的老母雞!”
自從小時候無意間看見如霜所受的責罰後,他就告訴自己:有生之年絕不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她是他的責任,早在十歲那年就攬下的。
他將手中披風一甩,就要兜上冷如霜肩頭。
但冷如霜身形一閃,已退到四尺開外,“如霜不冷,披風還是留給少爺禦寒。”
從開始護衛他之後,她就稱他“少爺”了,幽孃的話她一直謹記於心。
雲懷霽眸中精光一斂,腳下一蹬,迅速來到冷如霜面前,“披風很大,要不,咱們一起披著。”對她的死脾氣沒轍,他只好假裝沒聽見那疏離的稱呼。冷如霜早有防備,身影往右旋,“如霜謝過少爺好意。”
雲懷霽哪容得她躲?行雲流水的腳法一出,立刻逼近冷如霜身側。
冷如霜猛一錯步,竟教他逼進牆邊,再無退路。
雲懷霽將冷如霜困在牆壁與他之間,嘻皮笑臉的扭曲她的意思,“還是霜兒體貼,知道要讓真氣執行,好暖暖身子。”她執意少爺的稱呼,他乾脆“霜兒霜兒”的叫。
他手中的披風罩下,在那一瞬間,黑色披風遮住月光,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他眸子裡的點點光亮:
披風披在他們肩上,熟悉的男性氣息傳來,冷如霜突然驚醒。她不自在的想要扯下披風,卻因而教他牢牢困在懷裡。
“別動!”雲懷霽低沉的聲音說。
“為什麼?”冷如霜不解的問。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