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小股東本就聽到了些風吹草動,現下自然很輕易就被鼓動了。
陸河手裡持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鍾叔說大股東裡面有一個姓周的股東明裡暗裡收購股份,現下他的股份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多,在眾多股東裡面一家獨大。
陸河抬眼看向蘇軟,看到她濕淋淋的頭髮時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去把頭髮吹乾。」
蘇軟看見鍾叔翻檔案的動作頓了下,揚唇笑了笑,一時間想要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
完了,鍾叔肯定誤會了。
蘇軟趕緊跑回臥室拿著吹風機紅著小臉吹頭髮。
一邊吹一邊怨念十足的嘟囔著陸河。
嘟囔半天,想到要見他小姨的事情,突然想到這酒店既然是他小姨的,那她肯定也知道了他們兩個住在一起的事情了。
天,蘇軟真的想去挖洞了。
陸河跟鍾叔談完回來時就見到蘇軟不但沒有睡著,還非常精神的頂著張被自己煮熟的小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怨念十足。
陸河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揉了揉太陽穴,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凌晨兩點了。
嗓子有些缺水,一開口有些乾澀,陸河輕咳了聲,「怎麼還沒睡?」
蘇軟皺了皺鼻子,人畜無害的眨巴著大眼睛朝他招了招手。
陸河走過去,剛坐到床邊,眼前一黑,被她用被子矇住了頭。
蘇軟壓著被子不讓他亂動,做出惡狠狠的語氣,「說,你小姨是不是知道我們兩個住在一起了!」
手下的被子不停抖動,蘇軟吧唧一掌拍上去,「笑什麼!老實點!」
陸河任由她蒙著自己,悶悶的笑,有意逗她,「這房間就是她特地安排的。」
蘇軟簡直發出了土撥鼠式尖叫,哀嚎著隔著被子癱在陸河身上,「完了,完了,這第一印象肯定不好了,怎麼辦?」
陸河笑著護著她,推開被子坐起來,頭髮被她蹂躪的有些凌亂。
蘇軟捏著他腰間的肉,欲哭無淚,「怎麼辦?怎麼辦?」
嗯,陸河故作深沉的想了想,「告訴你一個似乎不算是好訊息的訊息吧。」
蘇軟盯著他,「什麼訊息?」
陸河瞥她一眼,壓下嘴角的笑意,淡定的開口,「我外公外婆最近在這邊度假,所以你應該不止見一個家長。」
蘇軟:「……」
蘇軟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催著陸河去洗澡。
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陸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拿了衣服走進浴室,聽到她在外面錘枕頭的聲音,低頭笑了笑。
蘇軟望著天花板發呆。
聽說老人都很封建保守,她這剛談戀愛就和陸河住到一個房間裡,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看在老人家的眼裡肯定還是很不檢點的吧。
陸河洗完澡出來時就見她依舊睜著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毫無睡意。
見他出來,蘇軟從床上爬起來,拿著吹風機自告奮勇的要給他吹頭髮。
陸河挑眉,總覺得她沒那麼好心。
但看她那蔫巴巴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任由她將他按坐在床上,拿著吹風機亂吹一氣。
蘇軟揪著他的頭髮把玩,手裡的吹風機對著一個地方吹了許久,陸河沒忍住偏頭躲了躲,「你想謀殺親夫?」
蘇軟臉紅,呸了一聲,「不要臉!」
他的頭髮很硬,毫無雜質的黑,不像她的帶著淡淡的栗色。
吹得差不多,蘇軟關上吹風機,指尖碰了碰他頭頂上的發旋,將下巴墊在他的頭頂又開始發呆。
陸河抬眼看向鏡子裡她一臉愁容的小臉,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