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懷疑了,還是小心點好。
李聰擴充套件了幾下胸膛。道:“娘子,我準備好了,來吧。”說完就趴在炕上。
又不是要奔赴刑場,萬古流芳,說得這麼慷慨激昂幹什麼?
楊柳翻了個白眼。然後呼呼哈哈的擰乾一條熱帕子,攤在李聰背上。
帕子接觸到面板,李聰當即嘶了一聲。四五個呼吸之後,面板適應了,就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舒服。”
“我可是快要被燙熟了。”楊柳停止往手上吹氣的動作。打了李聰的背一下,這看起來用了大力氣的一巴掌對李聰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
“快點,可以揉了。”感覺帕子不再燙背,李聰又催促道。
“還上癮了。”楊柳沒好氣的說道。她是不是白給自己找了個苦差事。
“娘子,我也可以幫你捏。”李聰轉過頭說道。
你幫我捏,我幫你捏。然後就捏到一塊兒去了。想得倒是挺美的,裸著背任你上下其手,還能叫停嗎?姐是有魅力的人。
不過,楊柳捏肩膀的動作慢了,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瞟。這虎背熊腰,在燈下看著怎麼有種別樣的誘惑呢?嚥了口口水,楊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李聰的背。
“怎麼了?”楊柳的手沒有在李聰的肩膀,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剛剛你背上有一隻蚊子,被我用手指戳死了。”說完楊柳就偏了偏頭一點,她說的那是什麼呀?還有比這更爛的理由嗎?
楊柳轉移了話題:“你跟三哥砍竹子做什麼?”
“我上工的那家老闆想找人做幾十個燈籠,我看三哥在家也沒事,就把這差事給攬下來了。”
握拳順著李聰脊椎往下按,楊柳訝異:“三哥還會做燈籠?”
貌似還是個多面手呢。
“是啊,手藝還不錯呢。”
“那三哥順便幫我們做幾個…額,不行不行,要不你有時間就跟三哥學學吧,掛在太陽傘下。”這一茬才讓楊柳想起了七夕晚上照明的問題,楊柳又遲疑道:“這樣的話,會不會很累?”
李聰打包票,“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那可說好了啊。”楊柳收了手,爬進炕裡躺了下來,揚揚手,“蠟燭吹了,睡覺了。”
“啊,這就完了?”李聰意猶未盡的說道。
楊柳嘴一撅,“你以為呢?”
“辛苦娘子了。”李聰不再囉嗦,吹熄蠟燭,翻了個身,為了以後的安逸,嘴巴特別甜。
李家人大多都睡了,雜物房卻還燃著燈。
文氏一巴掌拍死在她手臂上吸血的蚊子,打了個哈欠,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問道:“老五有跟你說過多少錢一個沒?”
“自家親兄弟,他還能坑我不成?”李強頭也沒抬的說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文兩文的也要計較。
“要是老五還沒成親……”文氏說到這裡住了嘴,改口道:“親兄弟明算賬,事情還是事先說清楚得好,免得以後掰扯不清。”
若是李聰沒成親,文氏自然不擔心他給李強找活兒是夾雜了私心,關鍵是李聰現在也有家要養。這趟活兒是李聰介紹的,還幫忙砍竹子,幫忙做,估計是有油水可撈才這麼上心。哪有白幫忙不圖啥的?
“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李強不願多說,總覺得文氏小人了。一奶同胞,一起長大的兄弟之間,哪有這麼多算計?
看李強那不贊同的表情,文氏就知道自己妄作小人了。罷罷罷,他們才是一家人,她姓文,多說多錯,還不如睡覺。
“你也別做了,晚上看不清,白天再做吧,不是還有時間嗎?”文氏站起身捶捶後腰,怕燭火影響幾個孩子的睡眠,他們就跑到雜物房來做燈籠。蚊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