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豬血抹就,這還不足奇,生的萬般醜態,腰豐蓋過胸,40好幾的老孃客非要扭腰擺臀,披紅掛綠,猶如戲中小丑一般這麼一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老太婆”衝著這邊走來。
什麼地方不好走,莫不是來到瘋人院?一個小孩穿得半古不古,半洋不洋跟演戲似的,這大嬸儼然像玄嶽鎮妓院裡的老鴇子,夏天心中暗自揣測,“說不定也是啊,剛才那孩子不是就叫她做媽媽的麼!”
“你個哪裡來的討飯的?竟敢躺在老孃萬嬌樓的大門廳堂口上,大清早就找晦氣,來人啦!給我轟出去。”那女人雙手叉腰犬夜(連母夜叉都評不上)似的。
“你說誰?”夏天手指自個兒,“誰都知道我是少主,你多大的臉竟然敢說本少主是討飯的?”這下夏天也急了,雖然還不是什麼上神,可無論是在元界還是後夏代的花都市,屬下們哪個不是尊尊敬敬尊呼自己叫少主的?
“就你?呸!”老鴇子兇相畢露無遺,“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少主?你是蝦米少主?看看看。。。。。。你瞧一瞧你這幅行頭”說罷,老孃客揪起衣衫不整、渾身臭氣熏天的夏天,是越看越氣越氣越罵,心說了:老孃幹這行的,最忌諱也是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個窮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罵道:“沒錢住店、鬍子拉碴滿身惡臭不是乞丐還會是什麼!來人呀,給我轟出去。”
“你說什麼?”夏天完全清醒過來,看來不但跟丟了李大剛和拿破崙,可能自己身上還出了點小小的麻煩,夏天爬起身欲喊一聲老鴇子。
“媽媽。。。。。。”頓覺一股餿味自晨風中拂面而來。
“咿!還真臭!”夏天微微皺眉,這味道肯定是出自自己的身上,真不知道海年海月沒洗過澡了,這味道肯定好不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夏天改口,欺身迎了過去,詢問靠身邊最近的一個男人,他是聽到老鴇子吩咐迅速圍上來的。被人吵醒先自不快,睜眼就被這個猛浪的老孃們嚇了一跳,夏天臉上自然露出不悅。
“沒聽明白嗎?給我扔出去!”只聽老孃客一聲令下,身後幾個彪悍小子直向夏天撲來。
“就憑你們幾個?”夏天心裡煩躁起來,拿破崙和李大剛究竟怎麼樣了,自己跟著李大剛的初衷本是為了追蹤鑰兒的下落,現在不但不知道鑰兒來到後現代後身處何方,且是那連那個混蛋也跟丟了。現在更是不妙!周圍環境和自己彷彿都有問題。
“誰敢過來!”夏天一聲冷喝,正要先打上一架再說,窩起火來,不能睜開眼睛就被個老鴇子鉗制住。
“住手!”
突然,傳來一聲冷若冰霜的斷喝,聽聲音,雖然冷可欺霜,確掩藏不住柔美嬌顫。
不但夏天聽得心中砰動,就連老鴇子和眾打手亦是尋著音清韻美之處望去。
這聲音彷彿一道甘泉,不知在夢中縈繞糾纏過多少回,那是在少年初開之時、那是在前世攜永的天荒地老,夏天不敢抬頭,然確不得不調頭,回望之間,不看則罷,身體就似掉進冰窖裡。遍體冷麻,仿似昨日別過,今日相見。何必言夢中,人生盡如夢,那所發極麗的聲音看上去17、18歲的光景,峨嵋帶秀,鳳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風,面似嬌花拂水。體態輕盈,漢家飛燕小窺;體態仙姿風流,吳國西施可欺。疑似蕊官仙子嫡人間,月殿嫦娥臨下界,傾國絕色,那雙徹骨冷眸,化成灰李大剛也是認得的“鑰兒,鑰兒!你怎會在這裡?。。。。。。”夏天又驚又喜!驚的是九玄仙子怎會這副模樣;穿的花花綠綠像個鹿鼎記裡演的那個妓,喜的是她畢竟還是來接他了。
那冰冷仙子似乎沒有聽到夏天在叫她,兀自轉過臉對著老婦說道:“媽媽,把他交給我吧。”
夏天心中酸楚,最後一次與鑰嫦在天山相見,可惡自己未能記得她,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