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它步步緊逼。它上前一步,胡文就後退一步,明明揮手間就能殺掉狼宗理,就能報了殺子之仇,可胡文就是下不了手。狼宗理是跟了他200年的兄弟,三兒是他的骨血,卻只出生了幾十年,他知道不該這麼換算,但他真的猶豫了,幾次能殺掉狼宗理,卻只在這隻青狼的身上留下了不大的傷口而已。。。
“我錯了嗎?我們只是搬家。。。”他的雙眼失神,嘴裡低聲呢喃著。
“對!你有錯!接著錯下去啊,殺了我!”
“不。。。”
胡文頹唐地蹲在地上大哭,“滾!你給我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狼宗理大笑而去。
聽到這裡,白昂之啐了口唾沫,“白痴。”阿古摸了摸鼻子,“就這樣?”眼底卻閃過一絲殺氣。
老於世故的柳如是拍著著桌子,“他也太傻了吧,要真只是搬家不搬家的事情,200年的兄弟還用得著幹掉他兒子嫁禍他?明擺著是那隻青狼盯上了他山大王的地位。。。哈哈山大王。。。孟嫼你也是山大王啊,小心你不在的時候小的們造反,等你回去,砰砰。。。”她誇張地作出來一個開槍的手勢,也不管妖怪們是不是習慣用人類的火器。
孟嫼丟給她一個同樣大得誇張的白眼。
兩個人看似笑鬧,但是她們注意了阿古的表情,身子不由坐得端正了些——一般人或者妖怪想要鬧點事出來的話,總會讓自己坐端正一些的。敖元甲看看阿古再看看她們,眼神在笑容也很冷的白昂之身上頓了一下,他很詫異為什麼這些人為首的不是白昂之,畢竟白昂之的修為最高。
“放鬆些。”敖元甲抬起茶杯,用杯蓋撇了撇翠綠的茶葉,“老朽正好路過那裡,看胡文心善也就收了,阿古你應該懂得,在我們這些人裡情誼是很寶貴的東西,胡文雖然迂腐,但。。。。”搖了搖頭,“老夫很看重他這點,起碼不用擔心老了被徒弟背叛,人老了總是疑神疑鬼的。”
白昂之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阿古還沒經歷過這些,但從電視和段子裡也看到過不少,點頭說:“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雖然跟胡文是平輩,但各交各的也是應該,他不把敖元甲當成長輩。敖元甲也不在乎他的口氣,反而對他真的放鬆下來很是詫異,“你不想著殺掉那隻青狼小妖怪了?”
“人老了總是疑神疑鬼的,我可不信你會留下那個禍害。。。胡文這傢伙心軟,指不定哪天遇上了又被坑,你願意自己的徒弟被人坑嗎?”
敖元甲差點把陶瓷的茶杯咬掉一塊。
“拿我的話堵我的嘴,你小子真不客氣。”他搖了搖頭,“好吧,言歸正傳。胡文跟老朽講過關於你的事情,很神秘。。。。相信你來長安也不是遊玩的,有什麼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幫手的,儘管說。”
“我需要這些。”阿古遞了個單子過去。
雪白柔軟的宣紙上是龍飛鳳舞的墨跡,也是柳如是用狂草寫的。其實他有放在手機記事本上的記錄,但在地仙界手機驚世駭俗了點,就讓柳如是照著抄了。敖元甲看著上面寫的東西,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他以為阿古就算來頭不小,想來對他這個龍王也沒什麼的,可看上面的東西,好多連他這裡都沒有啊。
“千年木心、寒鐵成品。。。。這些只是普通貨色,但你需要的也太多了好嗎?還有這個。。。增加頓悟機率的丹方、提升功力的丹方,你還要那麼多種,這都是千金難得的寶貝啊。。。”龍王爺苦瓜了臉,他特後悔自己張嘴說大話,什麼‘有什麼需要幫手的儘管說’,他上哪圓場去?
阿古也不為難他,問清了價格和出處,拱手告辭。
“一定要這些嗎?”白昂之把玩著酒盞低聲問。
“全都要。”阿古肯定點頭。千年木心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