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心思,一身輕鬆地度假去了。不知道在陽光明媚的海岸,還是在奇石瑰麗的深山。
不管在哪裡,總歸沒有危險就是了。
阿古漫步走著,每日逍遙,晃眼過了萬年。
父母多了白髮,臉上添了皺紋,終日還是笑眯眯的。老人沒什麼想法,一輩子就是兒孫快樂,要是能子孫滿堂就什麼都不求了。阿古娶了玉兔,兔子能生,子孫好幾窩——阿古總拿這個嘲笑玉兔,每次嘲笑,臉上都多幾個拳頭印子。
很疼,但更美。
林紫霞牽掛猴子,至今保持單身,孟嫼一張嘴就是跟林紫霞共進退,開心了玉兔,也讓阿古少了很多煩惱。後宮三千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是想想看,可怕吶。
阿古奉行一夫一妻制,算是最糟男人恨的那種了。
當然,更糟柳如是恨。
柳如是每次開口,玉兔就拿一夫一妻制堵過去,窩心。
今天又被堵了,柳如是變成旱魃真身,呲著兩顆小虎牙,照著阿古一陣追著啃。
“你站住,讓我喝口血消消氣!”
“去咬迦葉佛,我只是個大羅啊,沒人家的血好喝。”
阿古邊跑邊喊。
玉兔還看熱鬧,恨得他牙癢癢。
兩個人追過高山,追過流水,追進地仙界又上了南天門。萬里沙海里沙僧咔吧兩排大門牙笑,雖然出不去,但是白昂之幾個經常跑來找他玩耍。鬥地主、打麻將、聊女人,沙僧樂得自在。
一追一打把天庭鬧了個雞飛狗跳,到了金鑾寶殿門外忽然停了。
“好了,就這裡吧。”阿古笑著說。
柳如是一聲不吭,跑去揍趕來的迦葉佛。
“本姑娘心裡不順,讓我揍了出氣。”她如此說,迦葉佛就鬆開紫氣防護,任她‘欺凌’。
柳如是放手打,等打完了,氣也順了。她回頭看金鑾寶殿的門口,空無一人。
。。。
。。。
金橋壯闊,代表的卻是未知。
阿古不知道天道為什麼想要見他,但縱觀全域性,天道把他算計在內了,這是肯定的事情。他不斷向上走,左右觀看,滿目是遍天星辰。旖旎狀況不外如是。
再往上走無邊無際,似乎一切都是星辰的運轉。跟這些相比,人間界渺如螻蟻。他不斷走著,不知道多遠,不知道多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星辰奧妙運轉,一切都在變化,對他而言,似乎又沒有任何改變。
他計算時間,恍惚好像過了無量重年,但在神通的感應下,他知道只過了幾秒鐘。天道威能,可要比雪王手下惡鬼強悍太多。
“天道。”他輕聲喊,沒用半點力氣。
只要喊了就能聽見,他知道天道有這個本事。
他說:“你在找我,想要見我。現在我來了,你就不敢出現嗎?”
聲音剛落,天地一陣旋轉。
。。。
。。。
這是一個雪白的空間,彷彿沒有邊際,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光。
阿古的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呆了一下,運足神通,驀然看見這些雪白都是一條條複雜的絲線組成,而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被絲線纏繞的身影坐在那裡。
那人一身長袍,頭髮鬍子都是白的,耄耋已老卻又滿面紅光,肌膚柔嫩如同少年。
阿古在老者的對面坐下,自動出現椅子讓他坐。
“你要見我?”他高聲問,毫不客氣。
鴻鈞一伸手,憑空出現茶水。一人一杯自動滿了,遞了一杯給阿古,問:“還在生氣?”
“幹嘛要生氣?多虧你幫我。”口吻很不客氣。
鴻鈞把杯口略低,算是敬一杯茶,也算道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