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沒動靜,因為誰也不相信有人能用移動原本應該一觸即發的水雷,即使看到甲未再次入水也動作。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空氣中只剩留著海浪的拍擊聲,卻是像一把重錘,一下下敲在船上眾人的心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珠瞪出了血絲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水面。
水驀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下一秒水裡就會發生爆炸,擔心平生最知心的朋友會就此離開。
可惡!這些傢伙從哪裡弄來這麼多水雷,這可都是軍用禁品,即使是黑市也買不到,一定是聖血堂背後的勢力策劃了這次行動,否則一個小小的邪教不可能完成這種布屬。
二少!你要小心啊!希望三少的主力軍早點趕到就好――不對!
水驀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望了望碼頭周圍的荒野,奕赫的表現並不尋常,水雷陣固然強大,但並不代表一定成功,應該有更近一步的輔攻勢,但他卻站在碼頭上動也不動,冷靜地超乎常理。
難道他也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到來?
這個念頭閃過水驀的腦海,思緒豁然開朗,一絲冷笑溜出嘴邊。
看來聖血堂只不過是先鋒部隊,他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甲府對抗,甚至是連甲府分部都無法抵擋,但他們卻主動發出了挑戰書,說明他們還有強大的援軍,但這支援軍至今沒有出現,他不敢輕易發動強攻。今夜真正的敵人一但出現就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死之戰。
突然之間,他完全冷靜下來,因為戰鬥的序幕才剛剛開始。
“松濤,你好像也是水圖騰吧?”
“是!”
“辛苦你一趟,下水把八少叫回水面,我有話說。”
“叫回來?”不但是松檮,周圍的甲府弟子都愣住了。
“嗯!”
松檮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躍入了水中,片刻後與甲未一起游到船邊。
“學長,甚麼事?”
水驀蹲下身子,小聲說道:“奕赫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到來,我們要搶先出手,水雷太多,要開啟通道既危險又拖延時間,因此必須改戰術,搶在敵人援兵到來之前擊敗這幾個。”
甲未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沉吟著道:“最快的方法自然是大家都下水,從正面游到碼頭,不過這樣太危險了,而且大家的水性不同,難免產生不協調。從兩側海邊上岸雖然可行,但你不是說海岸都有埋伏嗎?”
水驀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塞到甲未手裡,正色道:“我想過了,大家穿上救生衣都從正面進攻――學弟,你帶著幾名水圖騰潛到碼頭下面,用最強烈的攻擊擾亂了他們,使他們沒有時間發動下一波進攻,為其它人爭取登岸的機會,手槍你帶著,有甚麼事就開槍,一切以性命為重。”
甲未恍然大悟,笑吟吟點了點頭,目光在水驀身後的甲府弟子群中掃了一眼,呼喚道:“莫琳姐,戶耀之大哥,你們一起來吧。其它都聽學長的指揮,穿好救生衣跟在後面,別遊大快,還要小心水下,別觸到水雷害了其它人。”
一男一女兩位水圖騰師毫不猶豫躍入水中,與甲未和松濤組成了突擊小分隊,悄悄地潛入水中。
由於這次的行動在船尾進行,因為碼頭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水驀已經改變了計劃,依然悠閒地坐在碼頭上,直到他們發現船上的人穿好救生衣像下餃子一樣躍入水中時才被驚動。
“堂主,他們要棄船了。”
“慌甚麼!棄船好,岸邊埋的五十枚地雷正等著他們呢!上了岸他們就知道甚麼是地獄了。”奕赫陰冷冷地笑著,然而笑聲未絕,手下又驚叫起來。
“不對!他們往碼頭游來,那些地雷豈不是都失效了?”
奕赫也被水驀的安排迷惑了,眼睛緊盯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