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沐曉鋒正在後面跟隨著,張恪不可能回頭。
張恪後退幾步,往前一衝,身形高高的躍起,而身體在空中的時候迅速的旋轉了個圈。這一跳,張恪足足有兩米五左右,身體卡在了牆角,而且,他的身體是倒轉過來,與牆接觸的是背部。之後,張恪就利用背部的力量,向著上面快速蠕動著,一節一節的,像是跳機械舞一般。
這是盜術中攀牆術的一種,在盜行裡並不鮮見,只不過,能做到張恪這般行雲流水的,不多。張恪怎麼說也是石機的弟子,還是有些手段的。
很快,張恪就攀到了牆頭,而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沐曉鋒出現在巷口。沒有遲疑,他身形跳出牆去。
沐曉鋒健步如飛,直衝到了距離牆壁還有兩米之遠時,他雙腳使力,身形猛然躍起,他的兩隻腳交替著踩在牆壁上,蹭蹭蹭,一共踩了三下,身形沒有下墜,而他收一扒牆頭,竟然直接分竄了過去。到了牆下後,沐曉鋒當即發現了張恪,正在往前面奔跑著,前面是一個住宅小區,而這段距離沒有什麼人影。沐曉鋒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出手了。調整好狀態,將輕功運用到極致,如鬼魅般追了上去。
張恪能夠感覺到沐曉鋒跟蹤而來,他不敢回頭,他知道自己有半點的遲疑就會被沐曉鋒追上。他已經打定了注意,先跑到前面的小區裡,藉助建築與綠化帶再與沐曉鋒玩捉迷藏。
可是,張恪還是小看了沐曉鋒的本領,沐曉鋒是個入道盜賊,而他的輕功,已經可以用精湛來形容,自然不是張恪這個退出江湖的老賊能夠比擬的。雖然他跟隨石機的時間要比沐曉鋒長,但是在技藝上,他卻比沐曉鋒差的遠了。
“嘭——”沐曉鋒飛起一腳,踹在了正在前奔之中的張恪的後肩頭,張恪的身形向前踉蹌了兩步,總算沒有跌倒,他想要起身再次逃跑。但是已經遲了,沐曉鋒走上前,將他的西服領子一提,向著路邊的陰暗處走去。張恪自知逃不掉,他的手放進了衣服的內口袋裡,不知道他心下玩的是什麼把戲。
沐曉鋒手勁夠大,像是拖著死狗一般將張恪拖到了陰暗處,而後將他往牆上一摜。張恪頓時委頓了下去,他的臉剛才經過與地面的摩擦,已經露出了血絲,甚至還腫了起來,嘴角也因為沐曉鋒的這一摜撞在了牆上,牙齒有鬆動的跡象,血跡從嘴角流下來。
沐曉鋒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恪,卻是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也沒有說什麼。
“為。。。。。。。為什麼追我?”張恪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對沐曉鋒問道。
沐曉鋒只是冷笑,沒有回答,追?哼哼。。。。。。。自然是要你死!他的心下說道。
張恪又補充了句,“我和盜門的高層認識,你們彩虹幫活膩了,敢跟盜門叫板!”張恪開始胡思亂想,以為沐曉鋒這麼做是夏嬴下的命令,畢竟沐曉鋒不過是個初出道的小人物,應該不敢這麼自作主張的對付自己,而且他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平日裡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夏嬴會想要將自己做掉。他當即將自己的殺手鐧拿出來,在上海這塊地盤上,只要是稍微上了道的人,還沒有對盜門不顧忌的。
不提到盜門,沐曉鋒或許還會冷靜,但是張恪臨死了還要狐假虎威,把自己跟盜門扯上關係,想要壓威懾自己。沐曉鋒當即一腳揣向了張恪的胸口,張恪再次撞擊到了牆上,身體下墜。
”咳咳。。。。。。。”張恪咳嗽了兩聲,將放在懷中的手伸過去抹了下,手展開一看,上面盡是血漬。看來沐曉鋒剛才那一腳力度不小。
“怎麼,盜門真的有這麼強大?”沐曉鋒戲虔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是知曉的,不過是故意諷刺張恪,他又哪裡看不出,張恪與盜門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密切,很有可能張恪在曾經出賣了神偷門之後,盜門也沒有接濟他,只是給了他一點